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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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三子人高马大,却对我倍感尊敬。
此时,天色已近中午。
我拍拍他肩膀,道:「三子,走,到我家喝酒去。」
卫三子嘿嘿一笑,扭捏地说:「嗯……今天是我和我那口子的结婚纪念日, 所以……这个……那个……」
我哈哈大笑:「行啊!你这小子把城里人那套都学会了,张翠花那骚货如今 对你是服服贴贴了吧?」
卫三子得意道:「那当然,嘿嘿,你不知道,那骚货有多骚……」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心想:张翠花是典型的淫妇,不被人肏就不舒服的。
卫三子沉浸在「性福」中,急急忙忙回家跟张翠花喝结婚纪念酒去了……
想起干爹给我的任务就头痛,朱倩这丫头是怎么了?个把月没见我,就跑上 门来了,她究竟有什么事?
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女人们的谈笑声。
「小兴回来啦?快来,人家朱同志等你好半天了。」
玉凤正在院子里摘菜,看见我便大声道。
我应和两声。
客厅里的桌上堆满各式各样的零食,宋思雅和朱倩两个年龄相仿的花姑娘正 坐在桌边聊天嗑瓜子。
思雅一见我进来就埋怨道:「家里有客人到,怎么不早点回来?」
我笑道:「去菜地里逛了一圈。唉,怠慢了朱警官是我不对。等会儿我自罚 三杯向朱警官赔罪。」
朱倩依然是一身浅绿色警装,宽大衣服遮不住她的魔鬼身材,一头乌黑如丝 的秀发散在脑后,配上她高挑的身材更显英姿飒爽。
朱倩如花般的笑颜突然一变,阴阳怪气道:「哟,徐某人如今是大老板了。 怎么才个把月不见,把我当外人了?」
「哎哟,我哪敢啊!你不知道,我现在三天两头要陪官面上的人物喝酒,官 话,客套话张嘴就来,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你看看,把我这朵国家未来美丽 的小花朵给污染。唉,甭提了……」
我假装叹气道。
「呸,臭美!不就是个小小的蔬菜大棚吗?有个身家千万的大老板请我吃饭, 我理都不理人家!本小姐来你这儿,是给你面子。」
朱倩对我阴阳怪气,我却对宋思雅俏皮地眨眼。
宋思雅会意,同样回了她一个俏皮的眨眼。
「朱大小姐、朱大姑奶奶,不就是迟到一会儿吗?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 弟吧。」
「哼,看你态度还算不错,就不计较你迟到之过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 难逃。炒几道菜去,本小姐罚你帮我们两大美女做几道拿手好菜。」
「好的……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
我吆喝一声溜进厨房。
朱倩一把抱住宋思雅的胳膊,娇声道:「姐姐,我这么使唤你老公,你不会 生我的气吧?」
女人之间的感情总是令男人费解,这两个美女啥时变得这么熟络?
宋思雅轻刮她小鼻子一下,道:「臭丫头,嫉妒死我了,他对我可霸道死了。 哼!」
「咯咯,姐姐,要不你也来当警察啊!看他敢对警察横吗?」
「警察?还是算啦,整天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小孩子。」
「唉,真够郁闷的。整间派出所就我一个女生,人家好孤单、好寂寞。」
朱倩回到座位上唉声叹气。
「呵呵,思春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男朋友?」
「呸呸呸……雅姐你坏死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朱倩轻举粉拳擂了思雅几下。
两女打闹一会儿,思雅正色道:「小倩,说真的,镇上那么多俊小子,你就 没看上一个吗?」
朱倩摇摇头说:「俊有什么用?本小姐看他们就是没感觉!唉,对啦,你这 位美女高材生怎么会看上徐子兴这穷光蛋?」
「呸,你才穷光蛋呢!哼哼,不出三年,你再看吧。」
宋思雅自信地说。
朱倩偏着脑袋问:「这么有自信?我告诉你,他现在有个很厉害的竞争对手 哟,人家可是……」
「澳洲侨商是吧?我早就知道了。人家赚的是澳洲的钱,我们不怕。」
「咦?你怎么知道那假洋鬼子是做出口的?」
朱倩惊奇地问。
「咯咯,谁叫我家男人厉害啊?」
宋思雅得意道。
女人的嘴有多种功能,显然其中最主要的功能就是聊天,这两个女人一聊起 来没完没了,直到吃饭时还在聊个不停。
看得出来朱倩对宋思雅「一见钟情」。上回我出事,朱倩就表示过对宋思雅 的好感。
这次一聊,两人几个小时内就成为闺中密友,速度真够快,看得我都嫉妒了。
饭后,我带着三大一小,四个「女人」——如果小晴也算「女人」的话……
参观我事业的起步点——三百个蔬菜大棚。
朱倩在面对蔬菜时完全没有当警察的干练,见什么稀奇什么,彻底成为一个 好奇宝宝。
小晴直刮小脸皮,道:「羞羞羞,倩姐姐真没用,连蕃茄都认不出来。」
朱倩蹲在菜地边,俏脸飞红。
她恼羞成怒,追着小晴要打:「小丫头片子,敢说你倩姐姐,看我不揍死你!」
小晴跑得飞快,对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朱倩,直嚷嚷:「来啊,来啊,快来 抓我啊!」
朱倩今天不知吃错什么药,穿了双高跟鞋,这种鞋子在泥地里能走路吗?
我看了好笑,把这事跟宋思雅一说,她却白了我一眼,说:「也许是穿给某 人看的。」
我一听,心就虚了半截,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给谁看?」
「哼,姓徐的,我警告你,要是再敢花花肠子……哼哼……」
说着,她把小手伸到我眼前,修长食指和中指成剪刀状,一夹!
我擦擦头上的汗,道:「唉,这天怎么这么热呀!」
「徐子兴,少装糊涂,我警告你,不许再招惹女孩子。」
思雅气不过,伸出「九阴白骨爪」在我腰上软肉处,狠狠地来了一下三百六 十度转体运动。
「是是是,老婆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我敛首低眉道。
思雅看到我惫懒的模样,气得跺脚对玉凤说:「玉凤姐,你看他,气死我了。」
原本以为玉凤会站在她的阵线上,没想到玉凤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喜欢他的女孩愈多,愈能证明他的魅力。」
「啊!玉凤姐,你……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思雅惊讶地捂住小嘴。
徐玉凤不以为然地说:「男人喜欢女人并不一定要把女人带回家。只要他真 心对我好,我不介意。」
思雅跺了跺脚,叹气道:「玉凤姐,你这样子会惯坏他的。」
徐玉凤微笑不语,心里却想:要不是我纵容他,他能把你娶回来吗?
思雅看不出她微笑的含意,我却知道,偷偷扔给她一个感动的眼神,玉凤点 头接受。
两人的爱,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表达出来。就像我和玉凤,每每毋须言 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是我们爱的交流。她从来不在外面与我做任何亲密接 触,一方面担心社会舆论的压力,另一方面也顾虑到思雅。
毕竟思雅年轻,易激动、易吃醋。
有美女陪伴,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走走逛逛、打打闹闹,一下午就过去了。
我感叹,真是堕落啊,若是前几天,这一下午时间能做多少事啊。
看着与小晴正玩得欢的朱倩,我心想:难道朱倩真是因为寂寞、无聊,才来 看我这个朋友的?
晚上,宋思雅要备课、小晴要写作业、玉凤去老屋陪李玉姿,而我则被朱倩 拉去散步。
「喂,你倒是走快点啊!磨磨蹭蹭像个老头。」
朱倩回头,不耐烦地对我说。
「喂喂,警官大人,咱们这是散步耶!又不是赶着去刑场。」
「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
无言……有我这么大的「儿童」吗?
农村里没什么景色,不过我们村有座小山,从山顶上看风景还不错,尤其站 在山顶看着我劳动的成果——三百个大棚,特别有成就感。
我把朱倩带到小山头,指着一排又一排的大棚,自豪地说:「看到没有?这 些都是我的,都是我徐子兴的。」
朱倩出身大户人家,家财万贯,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对我的大棚自然是不屑 一顾。
「好啦!好啦!认识这么久,想不到你还挺自恋的啊。」
「嘿嘿……」
我笑笑不语。
「得了,别自恋了,说正事了。哎哟,你这个男人真是不懂女人心,我穿着 高跟鞋还要我爬山。哎哟……脚酸死了,快扶我到那块石头上坐坐……」
朱倩把纤纤玉手朝我一伸,我哭笑不得地扶她坐下,尖细着嗓子道:「是, 娘娘……」
凭空飞来粉拳,她叱道:「别胡闹了,说点正经事。」
「好好,你说,你说。」
我在她对面找块石头坐下。
「你有麻烦了。」
「是不是张天林又想对付我?」
「算是吧,不过他只是个小人物。」
朱倩抬手理了理额前的刘海。
「嗯?」
「澳洲侨商来投资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
「知道他跟张天林是什么关系吗?」
我一激灵,突然想起那侨商姓张,他在公车上还说是来找表弟,莫非……
「侨商张天广是张天林的表哥。」
我哀叹一声:「这张家的亲戚怎么这么多啊?有个市长舅舅还有个侨商表哥, 老天爷对他张家也未免太好了吧?」
朱倩吃吃一笑,眼里不屑一闪而过,说道:「张家算什么?哼!」
「对于你们朱家来说,他张家自然是比不过。但现在人家要对付的是我,你 又不帮我。」
「不帮你?不帮你我还来找你干嘛?」
「真要帮我,你跟你老爸说一声,让他给张家打声招呼,叫姓张的别来找我 麻烦。」
「你!」
朱倩气得忽地站起来瞪我一眼后,又坐了下去,偏过头不看我。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朱倩是个独立自主的好姑娘,看她能下基层来吃苦, 就知道她不想一辈子依靠父母。
我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骂道:「唉,瞧我这张臭嘴。」
朱倩脸色稍好,给了我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轻启樱唇道:「你知道我 不喜欢事事依靠家里,所以别指望我父亲帮你。」
「是是,朱大警官个性独立,将来成就不可限量,我市第一女警官的称号非 您莫属。」
我打着哈哈。
朱倩听了不但不害羞,还大言不惭道:「那是!」
我喜欢她自信的模样。我身边的女人个个是极品,除了李玉姿这个花瓶。
说到李玉姿便不得不佩服她,即使卫强已经是个废物,她依然养着他,能娶 到这种「极品」女人,卫强祖上一定烧了八辈子的香。
第三章美女的企鹅肉
「张天广一定会来找麻烦的,同行是仇敌,这点我深有体会。」
我从地上捡起石子用力一掷,远远地击中一棵树,传来「噗」的一声。
「咦!」
朱倩惊讶道:「扔得真准。」
「小时候瞎扔惯了,自然就准了。」
我微笑道。
她的眼力有限,根本看不到石子不但击中树干,而且入木三分嵌在树干内。
别看这轻飘飘的一掷以为很容易,古时候我这招就叫「暗器」——飞蝗石, 力大狠准,被击中轻则伤肉,重则断骨,很厉害。
喇嘛师父教我时还告诉我千万不要随意使用。我只在农闲时没事扔着玩,几 年下来虽然没有刻意苦练,但凭我的本事已经能在五十公尺内指哪打哪;只是当 然比不上喇嘛师父,他在百尺内可以指哪打哪。
「对了。」
朱倩突然一蹦而起,拔出腰间佩枪摆了个极酷的射击姿势,作势瞄准那棵树。
我骇了一跳,惊道:「你干嘛啊?」
「好长时间没开枪了,手都有点生。你别吵,看我练习射击。」
她轻松地说。
我忙过去拉住她的手,说道:「哎哟,我的大姑奶奶,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敢随便开枪?」
「怕什么?这儿又没人!」
我没好气说:「你这枪一开非把村民都吓跑出来,搞得别人会以为我拒捕, 你要开枪打我呢!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你开枪。」
朱倩歪头,大眼睛眨巴两下,说道:「嗯,也是。惊了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遂上了保险,收枪入套。
我大汗。心想:这姑奶奶神经够大条,胆大包天,以后跟她睡一定得要把枪 藏到床底下。不然……呸呸呸……我胡思乱想什么呢……
对朱倩这种很有个性的美女,我是又怕又爱。
你不知道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好,却又 生气了。
「真没劲。本大警官辛辛苦苦开车,赶了几十里山路来报信,某人却根本没 当一回事。」
朱倩恨恨地拔着地上的青草。
我蹲到她面前,眼神真诚地看着她,说道:「朱倩,谢谢你。有你这么一个 异性知己,我徐子兴知足了。」
朱倩慌慌张张地低下头不敢看我,小手把衣襟扭来扭去,说道:「嗯,朋友 嘛,应、应该互相帮忙的……」
朱倩有点害羞,虽然我不敢肯定她喜不喜欢我,但我知道她对我有好感。
气氛一下子变得极为尴尬。朱倩沉默一阵,实在受不了暧昧气氛,才开口说: 「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我笑道:「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好玩的,能看电视就不错了。」
「又是看电视?我都看腻了!」
朱倩大叹无聊,问道;「要不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好啊!」
成人游戏是我的最爱,只可惜没胆子找她做。
「我出问题你回答,怎么样?」
「答对了有奖吗?没奖励答起来没劲。」
朱倩委屈道:「我这个月薪资早花光啦,口袋里只剩下几块钱,拿什么给你 当奖品啊?」
听完我几乎要脱口而出:你就赏我个吻吧。
我当然没这个胆子说出口,只能悻悻道:「这样啊,那算了。」
朱倩眼睛一亮,一拍小手,兴奋地说:「要不这样。我出问题,你来回答, 你要回答错了,你得给我两块钱。答对了就免啦。」
「不是吧!你出问题要我答,答错还要我给你钱?你当我是大款啊?」
「嘿嘿,我不管。谁叫我来你这里作客呢?你身为主人,自当陪我好吃、好 喝、好玩!再说了,我身为大美女,要你的钱是给你面子。你没看人家假洋鬼子 送我钱,我还不要呢!」
美女在这个世界是稀有资源,自然吃香。照她的理论自然是我占了她便宜。
看她兴致如此高,我也不好扫她兴,遂道:「好吧、好吧,看你低声下气、 可怜兮兮地向我讨钱,我徐子兴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混蛋!一点亏都吃不得,还要占点口头便宜,真没良心。」
朱倩娇媚地白了我一眼,说道:「听好了啊。我出的问题不是一般问题,你 若答错了,那两块钱就要到我钱包里啰。」
「行了,你快说吧。我徐子兴学富五车、聪明绝顶、貌比潘安、智比诸葛, 还怕你不成?」
「恶!」
朱倩作呕吐状,轻启樱唇:「一个女孩为一个男孩做了一道菜,男孩吃完后 觉得味道怪怪,于是他问那女孩,这是什么肉啊?女孩说,这是企鹅肉,男孩沉 思一会儿……突然痛哭起来,随后就自杀了。请问为什么?」
不愧是警察啊,三句话不离本行,出的问题稀奇古怪,一开口就是杀人事件。
我没直接回答,而是问:「有几次答题机会?」
「三次,给你三次机会。三次都没答对,两块钱就到我的钱包啰。」
朱倩的两只小手搓啊搓的,一副奸商模样。
我沉思一会儿,又问她:「这个女孩和这个男孩是什么关系?」
「一般朋友关系。」
「是不是男孩暗恋女孩,吃到女孩亲手做的菜后,感动得自杀了?」
朱倩用看白痴的眼光盯着我,说道:「如果你暗恋一个女孩,仅仅吃了顿那 女孩做的企鹅肉,你会自杀吗?」
我摇摇头说:「呃……不会。」
「用掉一个机会啰,你还剩下两个机会,嘻嘻。」
朱倩伸出两根修长玉指,笑咪咪地朝我挥挥手,说道:「给个提示,这个问 题不能照一般思路来思考,所以你要动脑筋另辟蹊径。」
朱倩说话时,一双修长玉腿在我眼前晃啊晃的,眼珠随着她的玉腿转动,把 我都晃晕了,哪能静下心来思考啊。
「嗯,啊,哦。」
我答非所问,心里却在想:果真是美女啊!如果把裤子脱了,会露出一双什 么样的玉腿呢?毫无疑问,一定是绝世美腿!
朱倩见我半天没开口,不耐烦地道:「我数十下,你再不回答,算你弃权认 输。」
虽然她是美女,但咱现在是一分钱要掰成两半来花。不行,咱还是老老实实 地回答问题吧。这妞不老实,施美人计扰乱我思维。
「别催,我要回答了!嗯……企鹅好像是国家级保护动物……一定是这男孩 吃了企鹅肉,怕被罚款,而他正好是个穷光蛋,怕付不出钱,于是自杀了事。」
「咚!」
朱倩狠狠地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说道:「我说徐子兴啊,你是长了榆木脑 袋还是怎么?如果是这样,那男孩会吃企鹅肉吗?」
「他吃前忘了问啊!」
我狡辩道。
「你!我活活被你气死了!我……我……我非抽你几下。」
朱倩东瞅瞅西看看,似在寻找某种棍状物。
我下意识倒退五步,说道:「唉,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动脚。男女授受 不亲,咱不能对不起你父母啊。」
朱倩找不到棍子,脱下高跟鞋作势欲丢;我费尽唇舌,她才罢休。
不过这个问题算我输了,为了让美女不再生气,我忍痛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钱。
她得意地挥了挥手上的两块钱,说道:「看在钱的份上就告诉你正确答案吧。」
「其实呢,这个问题是美国FBI招工考核的题目,考的是考生的心理变态 程度,所以不能用一般的心理来揣摩那名自杀者。因为几年前这位男孩和一个朋 友出去玩,遭遇海难漂到一座岛上没有东西吃。他朋友出去找东西,带回烤好的 企鹅肉,却在捉企鹅时伤了腿,但不知何故朋友死活也不肯吃企鹅肉,结果饿死 了。现在这个男孩吃到真的企鹅肉,才知道那时,朋友是把腿上的肉割下来烤给 他吃。于是他承受不了巨大的心理折磨,自杀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 你真是够笨的。」
我目瞪口呆,这问题真是变态啊!有哪个人能想到这点?
「佩服、佩服,这种问题我们正常人是绝对答不出来。」
「你说我是变态?」
她两只粉拳捏得咯吱咯吱响,一副「要你好看」的架势。
「喂喂,淑女点、淑女点……」
我伸手作「怕怕」状。
「不揍你也行,不过你得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着,她又小声嘀咕了句:「才两块钱,还不够人家明天用雅霜呢。」
得了,这回咱是撞枪口上了。谁叫咱正好碰上警花大人闹饥荒的时候?就当 破财消灾吧。
「好吧、好吧,你问,我答就是了。」
朱倩眼神闪动着兴奋,问了今晚的第二个变态问题。
「有一个人在沙漠中,头朝下死了,身边散落几个行李箱,而这个人手里紧 紧抓着半根被人折断的火柴。请问,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朱倩把第二个问题连说几遍,并且在说「火柴」两个字的时候,特别以重音 提醒我。看来火柴是这个问题的关键点。
「让我好好想想!」
我揉了揉太阳穴,朱倩乖巧地点头,没打扰我的思绪。
我仔细分析问题中的几个关键点:沙漠、头朝下死、散落的行李箱、死者手 中紧握的半根火柴。
按照一般思路,在沙漠里死了,不是渴死就是遇上沙尘暴被沙子活埋。既然 能看到死者及箱子,显然沙尘暴不是凶手;如果是渴死的,死者死前如果抓的是 水瓶才更加合情合理,但他却抓着半根火柴!
据说沙漠里昼夜温差很大,莫非死者是冻死的?也不对啊,他手里的火柴应 该是燃烧过才对,怎么可能只剩下半根呢?
不行不行,我现在的思路还是一般思路,完全没达到「变态」的程度。朱倩 说了,答案很变态。
半根火柴、一根火柴,半根火柴比一根火柴短。半根、一根……从半根火柴 我可以联想到什么呢?乡下人饭后喜欢拿根火柴当牙签,剔牙缝里的食物残渣。
火柴等于牙签?
牙签?签?抽签?
抽签!对,就是抽签。脑中灵光一闪,喜得我一拍大腿。
「我知道了,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这问题太变态了,真够变态的!」
朱倩道:「哦?你知道了?说来听听吧。」
显然她不信我能答出来。
「唉,可怜我这钱不能送给美女啰!」
我从袋里摸出两块钱纸钞,在朱倩眼前示威性的一晃而过,又放回口袋。
「切!我不信,把你的答案说出来!」
「听好了。」
我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据我推断,是有一伙人乘热气球去旅行, 路过沙漠时气球漏气,很危险。于是大家把行李全都扔下去,但还是不行,这伙 人就商量要扔下一个人。扔谁下去呢?这伙人争吵无果,于是拿几根火柴抽签决 定,谁抽到半根就把谁丢下去。怎么样,答对了吧。」
朱倩愈听愈震惊,最后樱桃小口已经张成「O」字形,看得我心头一热,想 起李玉姿帮我口交的情形。我悠然神往。一个多月不知肉味了,嗯,今晚要不要 ……
「你……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朱倩一把抓住我的手问:「当初我老师问同学这个问题时,全班没一个人能 答出来,你太厉害了。」
我得意洋洋道:「我早说了,咱貌比潘安、智赛诸葛……」
「好了、好了,别吹牛了,快给我说说,你怎么想出来的?」
看朱倩催得这么急,我自然不能让美女多等。于是我在朱倩佩服甚至崇拜的 目光下,把解题思路道出来。
我愈说,朱倩不屑的色越浓厚。听完后她干脆甩手:「原来是「乡下人拿火 柴当牙签」这点给你灵感啊。切,小农意识!」
我有点不高兴,道:「小农意识怎么了?我就是农民,靠土地吃饭,还不是 比你那班警界高材生强啊?」
朱倩个性倔强,服软不服硬。听我凶她,撇嘴本想说几句道歉话,可话到嘴 边却成了:「比我们强有屁用,还不是个农民?」
「你……」
我平生最恨人家看不起农民。因为我就是个农民,有人看不起农民就是看不 起我。于是生气地把手一甩,丢下狠话就离开。
「是啊,我一个农家穷小子,哪敢高攀公安局长的千金大小姐。唉,是我天 真了。哦,天色不早,农民不奉陪千金大小姐了,您还是去找有钱公子哥聊天吧。」
「你……」
朱倩最恨人家将她当承千金大小姐,这是她心底的忌讳。
她对着我的背影骂道:「徐子兴,你混蛋!你给我回来,说清楚谁是千金大 小姐?回来!」
男子汉,说不回就不回。我的驴脾气一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径直下了小山, 去找玉凤她们。
朱倩在小山头上发了半天脾气,也骂了半晌,不知不觉天竟然黑了。
早春的晚上还是有些许寒意,山上风又大,天色愈来愈暗,朱倩一个女孩子, 从来没有一个人在黑夜的山里待过。
等她害怕了、气消了,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这山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她根本不认识路。一个女孩子双手抱肩,孤零零地蹲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虽 说她是警察,一向胆大包天,但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会怕黑!
「徐子兴,你混蛋!把我一个人丢在荒山野岭,你不是男人!呜……」
娇贵的千金大小姐,何曾吃过这种苦头。
「救命啊,有人吗?救救我啊,我什么也看不见啊……」
朱倩蹲在地上,望着山下远处的家家灯火。她想起身,可这山路她不熟,天 色如墨,连脚下的路都看不见,这叫她怎么走得了啊!只好嘤嘤的哭泣,那哭声 好不悲伤……
我气呼呼地推开老屋门,破旧木门被弄得嘎吱作响,里头传来玉凤警戒的声 音:「谁?」
「是我!」
我粗声粗气道。
走进大棚,玉凤和李玉姿一人一根烧火棍抄在手中。
「吓死人了,来了也不出一声,把门撞得砰砰响,害得我们以为贼来了呢。」
玉凤拍拍胸口道,好一阵乳浪……
李玉姿还是害羞的小媳妇模样,见我来了又重新坐回沙发看电视。
大棚里暖和,玉凤走过来把我外套脱了放在一边,见我神色不善,问道: 「出什么事了?吃了火药啦?火气这么大。不是跟朱倩散步去了吗?」
李玉姿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机,耳朵却早竖起来。心想:朱倩?他又招惹女 人了?
我没好气道:「别提她了,提到她我就有气。」
「到底怎么啦?出门时不是好好的吗?」
我没答,一把将玉凤抱着怀里,然后坐到李玉姿身边说:「来,玉凤,咱们 好好亲热亲热,好久没碰你们了,今晚我们……」
我边说边动手动脚,一只大手一下钻进玉凤的内衣里,狠狠地揉捏她丰满高 挺的大奶子。
「哎哟,死鬼,轻点儿……」
玉凤被捏疼了,皱了皱眉。李玉姿俏脸臊红,浑身颤颤巍巍地不敢看我们, 眼角余光却不时闪来闪去……
一个多月不知肉味,此刻又正在气头上,正是欲火、怒火一块来,特别强烈, 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暴虐。
我猴急地把头伸到玉凤颈间。女人的躯体真香啊,我拼命吸、拼命亲,亲不 够、爱不够,恨不得立刻真刀实枪干一场。
「啊,别!小兴,你今天怎么了?你和朱倩是怎么啦?」
玉凤死死拉住领口,不让我脱她的衣服。
「玉凤,我难过死了。快,我要你,快给我。」
我脸红脖子粗道。
「不行!你先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凤很坚持,无奈下我把吵嘴的事跟她说了。
玉凤惊呼道:「你把她一个姑娘家扔在山上?」
「我没有扔掉她,她那么聪明,应该不会笨得还待在山上吧?」
我心急火燎,只想爬到女人的身体上发泄。
「不行,我不放心,我去看看。」
玉凤担心道。
「人家是千金大小姐,才看不上咱们农民呢,你少操心吧。」
我不以为然道。
玉凤罕见地用严肃口气说:「女人心,海底针,你们臭男人知道什么?我看 朱倩心地好、善良大方,就是个性强点。跟你吵了这么一架,她肯定不好意思回 去。唉,你别摸了,色鬼,听到没有,快陪我去找她!」
我正在气头上,哪会理她。这一去不就等于低头认错吗?我没错,我当然没 错,自然不会去找她。
玉凤骂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我们女人家斗这闲气?」
「这不是男人、女人的问题,这是骨气的问题。农民怎么了?她看不起农民 不就等于看不起我吗?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我冷冷回答,放开玉凤,转身把李玉姿抱到怀里来,她象徵性挣扎两下,就 任我为所欲为。
「你……我去就我去,把手电筒给我!」
玉凤朝我伸手。
「手电筒?手电筒不是在抽屉里吗?又不在我手里!」
玉凤猛地一推把我推倒在沙发上,说道:「朱姑娘要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 么向你范叔交代!」
我嘟囔一声:「有什么好交代的,不就是座小山吗?没虎没狼的还怕野兽吃 了她啊!」
又转头对怀里的李玉姿道:「玉姿,你说对不对?」
李玉姿皱眉,为难地说:「兴……兴哥,我……我觉得……是你不对!」
「嗯?」
我怒道:「敢说我不对?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淫妇。」
某只小白羊瞬间被大灰狼扑倒在沙发上……
一个月不知肉味的我,哪里还能忍得住,肉棒高高翘起顶在李玉姿的小腹上。
李玉姿早就有些察觉,但这女人在床上的风情就是羞答答,任凭我上下其手, 她却一动也不动。
欲望火焰在沉默中烧得最旺盛,我早已不耐地抱住李玉姿,抚摸她白嫩背部, 力道愈来愈重,范围也愈来愈广。当我抚摸上她浑圆的小屁股,李玉姿轻颤一下, 回应似的在我身上乱摸起来。受她鼓励,我大手用力揉捏她的丰满小翘臀,死命 地把她往身上挤。
腹中欲火猛地窜上我的脑海,令我神智昏瞆. 我翻身猴急地搂住她的娇躯, 颊上、唇上、粉颈上、玉乳上,如雨点般吻个不停。以往我喜欢一边拍打她娇嫩 的小屁股,一边肏她,但老是玩相同花样也会腻,所以这次我没有打她,而是恶 狠狠地骂她。
「贱货,你很想要男人是不是?」
「唔……不是。」
她眯着眼睛摇头晃脑。
「还敢说不是?你看看,小穴都湿了,真他娘的是个淫妇。」
我把手上的证据递到她面前。
「嗯,你……你打我吧……嗯……」
她偏过头不敢看我。
我偏不打她,今天我要在心理上狠狠地折磨她,发泄久积的欲火。纯粹的动 作已经不能满足我的需要,为了一逞口舌之快,我恶狠狠地咒骂着她:「不要脸, 偷汉子」、「你就是那发骚的红杏」、「欠肏」等等之类的恶毒言语从我嘴里倾 泄出来。
李玉姿眼含热泪,咬着下嘴唇一声不吭地任我辱骂、任我动作,她也不吭声。
而我正如山洪遇到排泄口,欲望如洪水般淹没我的神智,只凭欲望的本能控 制身体。这种体验我经历过一回,上回「强奸」宋思雅就是这种情形。
脑中仅剩的理智拼命想停下嘴里的咒骂,可是嘴巴却任由隐藏在内心深处那 魔鬼般的灵魂污辱李玉姿……
污辱她令我有种变态的快感,愈骂她,就愈认为她下贱,于是愈对她下狠劲 肏……
欲望空前强烈,自然来得快,去得也快。
事毕,我如同死猪般压在李玉姿娇小身躯上。李玉姿则眼神空洞地望着棚顶, 泪已干,身体虽热,心却冷冰冰。
积了个把月的公粮,虽然未曾尽兴,但也颇为满足。
我吁了口气,从李玉姿的身体上爬起来。
触目惊心!
娇小雪白的肉体早已青一块紫一块,像块染布;全身红肿,整个人都浮肿一 圈,水汪汪的眼睛早已不复往日神采,犹如死鱼眼一样张得老大。下身更是一片 狼藉,我看了都胆颤心惊。
在李玉姿面前我头一回感到心虚。没错,是心虚,彻底心虚。
「玉姿,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我是被朱倩气疯的,所以……」
我拼命地解释,试图唤回李玉姿的神智。但她只是偏着头,理也不理我,然 后起身、擦拭、穿衣,最后又把电视机打开。
我一个人唱了几分钟的独角戏,但李玉姿的目光没有半点落在我身上。
她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有什么话也常憋在心里不跟人说。自从我上了她后, 就没见她真正跟我聊天说话。
她是怕我的,一直不敢违抗我,但今天实在太伤她的心;恶毒的言语比酷刑 更令人难受,否则人类也不会因为争吵而导致动手打架。
「玉姿,今天是我对不住你,你一个人静静,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电 视看太多会伤神。」
我无奈地穿上衣服离开大棚。离开百余尺再回头时,大棚里的电视荧幕还亮 着……
走到家门口,我推了推院门,紧紧地关着。
「玉凤,怎么这么早就把门关了?」
屋里还有灯光,显然她们还没睡。
我喊了一声后,屋里突然传来嘈杂声,过了一会儿灯光竟然熄了。
我倍感疑惑,又喊道:「玉凤、思雅,是我啊,把门打开。」
屋里悄无声息。
她们不是因为朱倩的事,在生我的气吧?
我微微一笑。嘿嘿,不开门以为我进不去吗?我走到围墙边,后退几步,然 后猛地前冲,在围墙上一蹬,两手攀上围墙,一个翻身就飞进院子。
我养的小狼机警地竖起耳朵狂吠,我连忙轻喝一声:「小狼,是我,别叫。」
小狼听出主人的声音,乖乖地趴回去睡觉。
大门没关,只是轻轻地带拢。我得意洋洋地推门而入,说道:「嘿嘿,你们 不开院门,我照样进得来。」
哗啦!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我被淋成落汤鸡,盆子还扣在头顶上晃啊、晃啊……
电灯突然大亮,亮光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徐玉凤、宋思雅、朱倩三个女人都在。徐玉凤和宋思雅笑得打跌,拍着玉手 咯咯直乐,朱倩则冷眼盯我,面色冰冷如水,眼神中九分恨意,一分笑意。
我无名火起。刚才在李玉姿那里吃了憋,就一直不舒服,现在莫名其妙给我 来上阴招,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抓住头上的铝制脸盆狠狠地摔到地上,铝盆 当即变形,惨不忍睹。
「造反啊?你们这是干嘛?是不是想革我的命?想骑到我头上来?」
我瞪着平时温柔、端庄、贤淑的徐玉凤和宋思雅。心想:今天她们怎么了? 难道为了外人这样戏弄她们的老公?
两女见我发怒,一时间噤若寒蝉。
宋思雅撇嘴说:「你做错什么自己知道。」
说时拉过朱倩的手,安慰地拍了拍。
我这时才发现朱倩双目红肿、神色憔悴、发丝凌乱,典型的受害少女模样。
要不是她看我的眼神冰冷狠厉,我会怀疑她是不是被哪个男人欺负了。
玉凤道:「倩倩,好了,我们帮你教训过他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好吗?」
朱倩忽地站起来,怒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又转首对我大声道:「徐子兴,我恨你!」
一转身奔进玉凤房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宋思雅急忙敲门,道:「倩倩,开门好吗?有话好好说。」
我被这古怪状况弄得莫名其妙,今天我犯太岁了?招谁惹谁了,好像个个都 对我有意见似的。
玉凤摇头叹气,埋怨道:「看你,把一个姑娘家气成什么样子?」
「我怎么了?」
我委屈地问。
第四章卫强卖妻
玉凤恶狠狠地白了我一眼:「你把一个姑娘家扔在漆黑的荒山野岭,一丢就 是半个小时,人家能不害怕吗?」
原来玉凤拿手电筒找朱倩,路上正好碰到思雅,两人慌慌张张地跑到山上, 在山顶的大石边找到嘤嘤哭泣的朱倩。
朱倩是城里的姑娘,只在镇上生活,何曾单独在荒山野岭待过?自然又冷又 怕,短短的半个小时就把外表坚强的女警官折磨得不成人样。
玉凤和思雅好言安慰,朱倩就是不解气。最后,思雅想出这个鬼点子,说是 要帮朱倩解气。
没想到朱倩仍然余怒未消,这也是玉凤和思雅始料未及的。
宋思雅走回客厅,责怪道:「倩倩这回伤得太深了。子兴,你这臭脾气就不 能改改吗?一个大男人跟小女孩斗什么气?人家帮你还帮得少吗?也不知道让让 人家。」
此时我已经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唉,都是欲求不满惹的祸啊!
当着老婆的面去向另一个女人道歉,叫我怎么拉得下脸面?有时候男人把面 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宋思雅看我这熊样分外气愤,一拉玉凤道:「玉凤姐,不管他了,咱们睡觉 去。」
两个女人回到卧室,把门一关。呵呵,这可好了,要我睡地板不成?
我练的劳什子气功给我惹出不少祸来。感情上的事叫我头痛,先是一个李玉 姿,现在又是朱倩。不就是发了点小脾气吗?惹得现在大家都怨声载道。算啦, 不想了,还是练练功,静静心吧。
气功不是万能的。
气功能提神、益智,但气功不是能量,不能供给人体所有的能量。所以我也 会累、我也会疲倦。前些日子忙的时候,我甚至有几天没练气打坐。
高层次的功法,愈练所要抵抗的心魔诱惑愈大。但如今我是欲罢不能,才没 练几天,心魔就来得如此强烈,可想而知完全停练的话,只怕我会变成一匹只知 播种的种马。
这就叫赶鸭子上架。
打坐,练功吧。
第二天我打坐醒来,发现身上披了条棉被,心中一暖。看来咱的大小老婆还 是很关心老公的。
朱倩板着俏脸草草吃了早饭,跟玉凤和思雅说了几句话后,把那两块钱纸钞 捏成一团丢在我面前,怒道:「我恨死你了。」
然后她跨上摩托车,什么也没带走,只留下一尾轻烟……
本来我打算趁早上心情好,跟朱倩道个歉,没想到她雷厉风行,说走就走。
我苦笑地把纸钞揉平,却见上头写满字:「徐子兴混蛋」、「徐子兴坏蛋」、 「徐子兴是个乌龟王八蛋」。
小小一张纸钞,两面都被原子笔写满「某某蛋」的字样。其中一角还有小图, 画了张人脸,约莫有我三分像,额头上写着:我是徐子兴,脸上却写着:我不是 男人……我哭笑不得,看来朱倩这丫头真是恨死我。
白影一闪,手里的纸钞不翼而飞,思雅抢过一看,笑得打跌:「玉凤姐快来, 给你看样好东西……」
从此以后这张纸钞成了思雅的私人收藏,有事没事拿这纸钞糗我……
昨天污辱了李玉姿,心中略感不安,吃了午饭后我去老屋大棚找她。
没想到李玉姿还没来,我只好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她。
约莫两点左右,李玉姿才低着头走来。
要在以前我会埋怨她几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上班不许迟到!」
也许是愧疚吧,我只说了声:「你来啦?」
李玉姿不吭声,低头又围条白围巾,默默地坐在沙发上。
今天不冷啊,她没事缠围巾干嘛?
「呃,昨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我思索良久,觉得还是有必要道个歉。一嘛,我确实有错,无论怎么说,骂 她的那些话实在是太恶毒了。二嘛,我觉得向自己的女人认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反而能减少磨擦、融洽关系。
李玉姿不吭声,一点表示都没有,整张脸都埋进围巾里。
我心生怀疑,白围巾更显刺眼,难道她想隐藏什么?心下一动,右手飞快地 拉着围巾一扯……
「啊!不要……」
李玉姿惊呼出声,小手紧紧地捂着脸。
但为时已晚!我已经看到了!
她整张脸瘀青发黑,早没了昨晚的粉嫩晕红。
我怒道:「卫强打的?」
「不要你管,把围巾还我。」
李玉姿尖叫地抢过围巾,又把脸蒙得死死的,眼中的泪却不由自主落下。
卫强这废物竟然敢打我的女人!我甚为愤怒,虽然名义上李玉姿是卫强的老 婆,实际上早已是我的禁脔。这卫强太不识相了。
「娘的,这小子敢打你,他不想活了。我非揍死他不可。」
转身就要走。
李玉姿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腰身,哭闹道:「不要,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 他被你打断一条腿已经够可怜,你就饶了他吧,求求你了……呜……」
我心一软,被她拉回沙发。我凭什么再去揍他呢?因为李玉姿是我的地下情 妇吗?但老公打老婆天经地义,我凭什么插手?
我依然愤愤不平,问:「他为什么打你?」
李玉姿抱着我的手松了,眼睛又盯着电视。
「我们的事他知道了吗?」
昨晚污辱李玉姿,难免她心怀怨言,再加上这一身的伤,自然瞒不过卫强。
卫强几巴掌下去,李玉姿一定受不住,招了。
「我……我不想说的,呜……」
她边哭边说:「早上洗澡时、被他发现我全身瘀青,他就怀疑我了。然后他 ……他问我是不是偷男人……我说没有……可他威胁我,如果不说出来他就要把 我脱光,拉到娘家游行……我……我……」
纸是包不住火的,我早该料到。
我正想再问几句,突然传来一道恶心的声音:「哎哟,奸夫淫妇都在啊?哈 哈,这下好了,省了我麻烦。」
猛一回头,却见瘸子卫强一拐一拐地走进来。
我横了李玉姿一眼,她惊恐道:「我……我不知道他跟着我……」
花容惨淡,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你来干什么?另外一条腿也不想要了?」
我冷道,森冷目光扫过卫强正常的左腿。
卫强被我盯得心底打个冷颤,一梗脖子,自认为掌握对方丑事,心里有了底 气,嘿嘿笑道:「徐哥,哦不,现在应该叫徐老板,您现在弄的这是大手笔啊! 哇,三百个大棚,整整三百个,这一年要赚多少钱啊?想想老子就流口水。不过 老子是什么样的人,老子知道。跟徐老板比,我一辈子也别想赚到这么多钱。」
他瞅了李玉姿一眼,话锋一转:「嘿嘿,谁叫我卫强运气好,讨了漂亮老婆 呢?嘿嘿,徐老板,我老婆的床上功夫好吧?你不知道当初她跟我时还是个处女。 哇,那滋味真他妈的……」
李玉姿躲在我身后,浑身都在打颤;我也听不下去了,怒吼道:「你他妈的 给老子闭嘴!」
「是是,我卫强是什么人?痞子、混混、垃圾、社会的败类、国家的渣滓, 怎么能跟徐老板相比呢?徐老板前途无量,将来肯定是咱们村的首富。不过你知 道,我卫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这张嘴最他妈的贱。万一哪天管不住这张臭嘴, 一不小心把你们的好事说出去,嘿嘿……」
卫强眼里闪动着贪婪。
娘的,这小子真他娘的机灵,这么快就跑来敲竹杠。但我是谁?我他娘的是 徐子兴,十里八乡的混世小霸王!张天森、张天林兄弟势力大吧?老子还不是照 样揍下去?
既然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倒轻松。我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霸道地 把李玉姿搂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说道:「卫强,你真他娘的是个标准的王八 蛋,你就不怕丢脸?」
「多谢徐老板夸奖,徐老板说得没错。可您说一个标准的王八蛋,还会怕丢 脸这种小儿科的事吗?」
卫强瘸了几步,一屁股坐在茶几上,抓起盘里的点心往嘴里塞……
没想到这王八蛋口才挺不错,当年李玉姿就是被这小子的甜言蜜语给骗上床 的吧。
以前我年纪小,生意做得小,什么也不懂,正所谓无知者无畏。现在生意做 大了,人情世故懂得也更多,明白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道理。如果 这事传出去,我的名誉将会有所伤害。村民们会唾弃我、辱骂我,更严重地会单 方面撕毁合约,要求我立即归还田地。
支持我的李老太爷和李成书记会很失望,在官方我将失去一大助力。
从卫强进来的刹那,我就想到千万种失败的下场。毫无疑问,如果东窗事发, 我会被人戳脊梁骨戳到死。
但卫强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屁也没有!卫强不是傻子,不会干吃力不讨好的 蠢事,我早将他的龌龊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说吧,要多少钱?」
我淡淡地说。
「钱?」
卫强一抬头,露出一口黄黄的牙齿,说道:「徐老板,咱今天不谈钱。钱是 什么?钱他妈是王八蛋!谈钱伤感情,呵呵,咱哥俩是什么关系?当然有裤子一 起穿,有女人一块上……」
我嘲讽道:「你现在有能力上吗?」
卫强嘴角神经质的抽动一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突然瞥了李玉姿一眼,说 道:「是这个骚货跟你说的吧?嘿嘿,没错。老子现在腿也瘸了,鸡巴也硬不起 来,标准的废物一个。徐老板,你说,我这样的废物,人生还有什么追求呢?」
我冷冷看他一眼,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大钞——二十块钱,扔到卫强脸上。
「拿去吧,我就当养条狗。每个月我给李玉姿加二十块钱,你这辈子,老子 养了。」
「嘿嘿,徐老板,您瞧瞧,见外了不是吗?您的不就是我的,什么养不养的? 您家不就是我家?谈钱伤感情、谈钱伤感情……」
嘴里这么说,手上动作却不慢。
他也不怕丢脸,弯腰捡起地上两张大钞,麻利地塞进口袋。
「徐哥,我说了,咱不是来跟你谈钱的,是来谈合作的!」
卫强在一双脏手上吐了两口口水,把一头鸡窝似的头发用手理了理。
卫强来者不善啊,看来他的胃口很大。
「合作?」
「没错,就是合作。咱别玩虚的了,我简单跟你说吧。你这三百个大棚,每 年纯利我要占五成。」
卫强狮子大开口,一开口把我吓了一跳!
「就凭你现在掌握的秘密吗?」
我嘲讽地说。
卫强不在乎地说:「难道你觉得这个秘密不值这个价吗?」
我毫不犹豫地说:「值,觉得值!」
「这么说,你是同意啰?」
卫强拍拍手上的点心碎屑,兴奋地看着我。
「同意?我有说过同意这两个字吗?」
卫强恼羞成怒,猛一拍矮几,怒道:「干,你玩我吗?老子怕个鸟,老子烂 命一条,还怕丢这个脸?惹恼老子,老子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丑事说出去,看 谁先死!」
卫强终究是个小痞子,没什么涵养,被我三两句一逼就狗急跳墙了。
我微微笑道:「你屁事不干就想拿走五成利润,这么便宜的好事会从天上掉 下来吗?」
卫强一愣,半天没回过神来,问道:「你……你的意思,要我在你这里干活 吗?」
我微笑点头。
「为什么?」
卫强狐疑地问。
「你说,咱们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心里也能更有底,不是吗?」
我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像头老狐狸。
卫强轰轰烈烈地来,欢天喜地地去。
一路上他还是想不透,为什么徐子兴会邀请自己到大棚帮忙?难道真如徐子 兴说的,想就近监视自己,以防自己胡说八道?
可怜以卫强这种小混混的智商,哪里猜得到徐子兴的心思。
「干,老子烂命一条,还怕他个鸟啊!」
卫强恶声恶气骂了一句,吹起口哨,一瘸一拐地迈着扭曲的八字步,拍拍裤 袋里卖老婆的二十块钱,往村里唯一的小卖部张寡妇店走去……
「对……对不起……我不该……」
我拍拍李玉姿的肩膀,好言相劝:「不怪你,纸是包不住火的,这种事迟早 会东窗事发,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事情已经发生,怨天尤人不是智者所为。
为今之计,首先得堵住卫强的口。卫强还算有点小聪明,如果是一般人可能 会一次次地敲诈我,但卫强很聪明,知道「狗急跳墙」的道理,他敲诈五成利还 有每个月五十块钱。
我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自然同意这个不算太苛刻的条件。
但像卫强这样的混混守不住半点秘密。如果让他每天在村里无所事事地闲荡, 哪天来个酒后吐真言,把天捅出个窟窿。
与其每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不如把他拴在身边就近监督他。当然像他这种 人,不会派正事给他,安排个守夜防贼的岗位最恰当不过。
嘿嘿,我徐子兴是什么人?反正不是好人。我会这么便宜让卫强拿去五成利?
卫强啊卫强,好戏在后头呢。
我想起萧何对付无赖的典故,嘴角微微弯起……
李玉姿看到这个笑容,心生一股寒意,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玉姿,怎么了?」
我摸摸她的额头,有些凉。
「我……以后怎么办?」
李玉姿轻声细语。
我隔着衣服揉她的小奶子、翘屁股,心里得意极了。
正所谓淫人妻子笑呵呵,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心病一去,我心情大好,在 她白玉似的脖子上亲了几口,说道:「你好好休息,以后就跟着我吧。」
吩咐完,转身欲走。
「等……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我……我不想再住卫强那里。你……你能不能把这屋子借给我住?」
李玉姿嗫嚅道。
如今这件事闹开,依李玉姿的性子自然怕见卫强。反正她现在吃住差不多都 在这屋,给她住也没人会说闲话。
我道:「想住就住吧,什么时候搬?我让玉凤帮你。」
「不用!」
李玉姿连连挥手到:「我……我东西不多,一个人搬得过来。」
「那好吧,还有事吗?」
「没……没了……」
「那我走了。」
「嗯……」
自此,李玉姿搬到老屋住,暗地里跟卫强划清界线,彻底地投入我的怀抱。
之后全村人都因为一件事而沸腾——卫强那个小痞子竟然也去大棚工作!
哇,这可不得了。想当初从全村百余名壮小子选二十个工人时,各家都抢破 头。卫强空降而至,就他那瘸样竟当上守夜警卫!
想不明白就会惹人非议。人们自然不敢问徐子兴,只好猜测。有人说是徐子 兴善心大发,后悔打断人家一条腿,于是以工作补偿;也有人说是卫强媳妇跟徐 子兴好上了,被卫强撞见,不得已只能让卫强工作;还有人说……等等非议,不 一而足。
流言蜚语传到我耳里,我都佩服广大群众的想像力,虽不中亦不远矣……
我借卫强的口放话,说是后悔不该断人一腿,良心发现痞子也是人,于是给 予工作。人们拍手称快,称赞我大人有大量,所有谣言都不攻自破。这一招也是 东方友爷爷教的——以毒攻毒、以流言破流言。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又过去半个多月,第一批蔬菜长势良好,喜得我眉开 眼笑,到处找销路。
春水镇吃不下这么一大批菜,如果这批菜砸进镇菜市,非引发市场大乱不可。
现在的镇菜市基本饱和,如果投入镇菜市,其他菜农肯定得亏损,从而引发 蔬菜大降价,这种风险太大,乃是下下之策。
所以我这批菜只能卖给县菜市场。县菜市场都是固定摊位,而租个摊位也不 贵。但是我手下没有一个人有卖菜经验,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批发,批给卖菜的 菜贩子。
正当我准备去县里联系业务时,李明理回来了。
李明理在县里摸张天森的底,这一待就是两、三个月。出门在外不比在家, 当初我给他的五百块钱早花光了,他不得不回来。另一方面他跟踪张天森也找不 到什么新把柄,只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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