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ans517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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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到底是谁的种 听到于岚想去见秦邦雄的最后一面,压根儿没注意于岚表情真正含意的秦康豪,心口怒火猛起,更多的是鄙视不屑。 「心裡还念著姘夫啊?」 秦康豪的诋毁侮辱之词,并未让于岚动气,而是冷笑回应,「吃醋?」 「吃你妈的醋!」秦康豪的怒气总是很容易就被撩上来。 「康豪?」杜思辰的身影在走廊的另一端出现。 一看到杜思辰,秦康豪的面色缓了下来,他不想让杜思辰知道他跟于岚的关係,扔下了句,「随便你们。」便推著点滴架走向杜思辰。 「康豪,刚有电话来说你爸病危,要你们赶快过去。」杜思辰著急道。 「我不去。」秦康豪拽著杜思辰的手,想把她拉转过身。 「不介绍一下吗,你的女朋友?」 秦康豪吃惊转头瞪著发话的于岚。 她怎会知道杜思辰是他女友? 难不成她们早就见过面了? 于岚该不会对她胡言乱语吧? 秦康豪当下隻想将杜思辰拉去无人的地方,问个清楚明白。 杜思辰朝她快速点了下头,又急急忙忙地劝秦康豪,「我知道你跟你父亲有过节,但人都快死了,还是去看一下,也许他有什么话要交代。」 「我一不要他的遗产,二不要他的事业,有什么事也不用交代到我头上,」他指向若渊,「他去就行了,反正他说不定也是秦邦雄的儿子,我们走……」 「你别这样说,」杜思辰将欲走的他拉回来,「若渊听了会难过的。」 「你又知道他会难过?」秦康豪轻哼。「正统的继承人啊。」 于岚饶富兴味的看向若渊,只见他面色僵凝阴沉,兴许这种难听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你妈跟秦邦雄上过床?」于岚问。 「没有。」若渊这句话是从齿缝中逼出来的,「我相信我妈,她不会做这种事!」 他的妈妈再怎么坏,也不可能连让自己怀孕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她都为了钱把你卖掉了,就算用秦邦雄的种来骗我,也不无可能。」秦康豪冷诮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刚过来的焄緁听到他们的争吵,立刻跳出来为若渊仗义执言,「孩子谁生的,当妈的会不比你清楚吗?况且你这么机车,白痴才会拿你爸的种说成是你的。」 「焄緁。」杜思辰著急地朝焄緁使眼色,要她住口。 「我说他脑袋糊涂了,你别惯著他。」焄緁不平道,「他爷爷比较疼若渊,如果真的是爷爷的种,白痴也会找爷爷要钱,说不定还能要更多。」 「你就少说两句吧。」杜思辰拉著女儿的手摇头,就怕她真的把秦康豪惹恼了,他现在身体不适,不能动怒的呀。 「而且他们做过DNA鑑定的,」焄緁扯掉母亲的手,「不相信,现在就再去做一次啊,祖孙跟父子的DNA鑑定结果是不一样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秦康豪怒瞪大放厥词的焄緁。 真想把小贱货的嘴巴缝起来,或者乾脆拧掉她的头算了。 马的,要不是她是杜思辰的女儿…… 马的! 他要不要去美国找个杀手,等她过去的时候直接把人做掉算了。 「那趁爷爷还在的时候,我们去把这个谜题解决吧。」若渊冷声挑衅秦康豪,「你不会不敢吧?怕自己弄错了,对不起我。」 「有什么好不敢的!」秦康豪直接拔掉点滴,「现在就过去。」 「我叫好计程车了,」一旁看戏的于岚靠著牆道,「三分钟后到,两台,大家一起去共襄盛举吧。」 「你们在这边吵什么?」护理师走过来,神色有些气急败坏,「还有其他病人在休息,请不要在走廊大声喧……」 秦康豪把点滴架推入护理师手中,杜思辰赶忙扶著他,免得他摔倒了。 「走,都走,要看姘夫的,要做DNA鑑定的,都一起去!」 若渊走来焄緁身边,用力握住她的手。 即便他自己也是怒气蒸腾,还是不忘要调侃为他抱不平的焄緁一下。 「心疼我?」 「白痴。」焄緁翻了个大白眼。 若渊笑著直接把人搂进怀裡,焄緁红著脸,身子扭了好一会才挣脱开来。 走在最后端的于岚若有所思地看著这对冤家似的小情侣。 回想她跟秦康豪一开始也是浓情密意,后来不也走了调。 他就跟这个少年一样,相信母亲,不相信她…… 血缘这种东西真不会骗人的啊。 她不胜唏嘘的长叹了口气。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 与仇敌无异的父子 秦邦雄居住的病房毫无疑问是最尊贵的豪华病房。 不仅有阳台,还有会客用的三人组沙发、附有浴缸的乾湿两用淋浴间、德国电动病床……跟在家裡一样舒适,就算突然进来了五个人,也丝毫不显拥挤。 以往叱吒风云、高大健壮的秦邦雄早已不复当年雄姿,他现在只是一个庞眉白髮、骨瘦如柴,犹如风中残烛一般,生命之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的老人。 秦康豪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见过他了。 他的外貌变化之巨大,即便对他恨意深重,也不由得有些吃惊。 毕竟秦邦雄是他有血缘关係的父亲,相较之下,于岚的神色才叫一个冰冷,嘴角带著若有似无的讪笑,那一看就知缠绵病榻之后,饱受疼痛折磨的模样,让她脑中浮现「报应」二字。 只是他如果就这样死了,她觉得还不够,应该让他再多被折磨几年,五年、十年……越多越好,过著生不如死的生活,那才叫仇者快! 秦邦雄的老婆韩明凌坐在轮椅上,垂著头,依然是一脸木然,眸中毫无生气。 杨婶看到他们来了,显得高兴。 「你们终于来了。」杨婶一时激动,眼眶微红,毕竟秦康豪还挂她电话,她真以为他不来了。「这……这三位是?」 杨婶好奇的看著三个不明身分的女人。 「我的女朋友,叫焄緁。」若渊拉起焄緁的手说。「这位是我爸的女朋友,叫思辰,然后这位……是于岚。」 至于身分他就跳过没介绍了。 他猜想于岚应该也不想以秦康豪的前妻身分登场吧,而且杨婶应该是记得她的。 「喔,你们好。」 杨婶朝她们各点了下头,眼神有多停留在于岚身上,心头十分纳闷她怎会突然出现,而且还是跟秦康豪他们一块到来。 他们和解了吗? 杨婶满心困惑。 「夫人、老爷,少爷跟小少爷来看你们了。」杨婶走到韩明凌的轮椅旁,执起她的手,欣悦的道。 韩明凌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床上的秦邦雄张起眼了。 见他醒了,秦邦雄毫不留情的说,「拿根棉花棒,去採他口中的细胞,作鑑定。」 若渊瞟了父亲一眼,眸中有著不以为然。 人来都还没打个招呼,就要採口腔细胞,也太无情了。 「爷爷。」若渊上前,笑看著秦邦雄,「我来看你了。」 「若渊啊,」一看到若渊,秦邦雄立即露出慈祥的笑容,「你来啦?」 「你现在有没有好点?」 「嗯。」秦邦雄稍微点了点头。 早先他人差点过去,是医生把他救回来了,虽然恢复意识了,但情况仍是不佳,医生也说过随时有可能再出状况,下次不见得救得回来,叫他有甚么要交代的,赶快说一说。 律师已经来过一趟,他手上的钱产早已做好安排,要说有什么遗憾的,就是觉得自己还活得不够久,年轻时不怕死,老了,胆子就变小了,对时间有更多的奢求。 秦康豪不耐烦若渊在那边拖拖拉拉,见桌上的置物盒裡有盒棉棒,便走过去取出一根,抓起秦邦雄的下巴,硬要他张嘴。 秦邦雄因为难受而挣扎。 「爸,你在干嘛?」若渊连忙出手阻止秦康豪。 「你不是说我不敢,现在到底是谁不敢?」秦康豪斜眼睨他。 「这是要做什么?」秦邦雄不明所以。 他嗓音虚弱,浑身上下都泛著疼,刚才秦康豪钳住他下巴的行为,让他嘴巴痛到差点要张不开。 「我要知道他是谁的种!」 「若渊是你的孩子啊。」 「搞不好是你的,栽来我头上。」 「要是我的,我才不会栽到你头上。」秦邦雄怒道,「我巴不得……巴不得有个像若渊一样贴心孝顺的孩子。」 「我会变成这副模样,是谁害的?」秦康豪冷哼,「你当初做那种事,就没把我当作是你儿子!」 「那又如何?」秦邦雄讥嘲的望著秦康豪,「是你不中用,生不出孩子,我是帮你!」 「你……」 秦康豪扬手想打人,若渊连忙出手阻止。 「生不出孩子?」若渊错愕的看著他。 「对,」秦康豪以鱼死网破的决绝道,「医生判断我生不出孩子,所以你不可能是我儿子!」 「不可能!」若渊摇头,「我妈不可能说谎的。」 「你们别浪费时间吵架好吗?」于岚不耐烦道,「该採的检体快点採一踩,拿去鑑定,别浪费无谓的唇舌。」 「你最没资格讲话。」秦康豪抬首怒瞪著于岚。 「你这个不中用的男人,又有什么资格大小声?」于岚反唇相讥。 秦康豪怒而准备上前揍人,杜思辰跟若渊连忙阻止。 「我觉得她说得对啊,吵架是能吵出结果吗?赶快去鑑定吧,谁的孩子一鑑定就可真相大白了。」焄緁附议于岚。 「忘恩负义的小贱货。」秦康豪怒斥焄緁。 「你对她有什么恩?」若渊不以为然道,「不要侮辱我的女朋友。」 「你们现在是联手起来弄我一个是吧?」 「康豪。」杜思辰用力握住他的肩,「你冷静一点,我们把该做的事先做一做,要吵,等结果出来再吵好不好?」 秦康豪望著杜思辰不发一语,纠结的眉头显见情绪上的挣扎。 但他终究还是听她的,未再找人吵架了。 杜思辰忙把一旁的椅子端来,让他坐著。 「我去叫护理师过来处理。」于岚道。 她就怕这些外行人自己弄,到时又出问题,不知道要怪谁。 一群情绪化的男人! 她没好气地走出病房。 外头刚好有个护理师经过,于岚向她说明了一下,请她帮忙。 「刚才那是谁?」秦邦雄问。 「你不知道她是谁?」秦康豪冷嘲,「你还是老了,连二十年前的姘头都忘了。」 秦邦雄虽然身体已经虚弱,快要不行了,说话都是虚弱的气音,但他骄傲自信、不可一世的神态,不因重病而稍减。 「我姘头一堆,你说哪个?」 听到爷爷的话,若渊眉头一蹙,担忧的望著奶奶。 韩明凌依然是毫无动静的坐著。 若渊不由得想,也许失智也是一种幸福吧,至少不用听到她丈夫说出这种残忍伤人的话。 「于岚,我那跟你乱伦的前妻,你不会忘了吧?」 仍望著奶奶的若渊意外发现韩明凌抬起头来了。 回病房的于岚看到韩明凌抬头,而除了若渊没人注意到这事,她快步走到韩明凌前方,一屁股就坐在床上,看著那眼神混浊的老妇人,低声一笑。 「你要装傻装到甚么时候?」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二十年前的真相 韩明凌的肩膀几不可见的一震,头仍垂著,状似没听见于岚的讥嘲。 「你想对我妈干嘛?」秦康豪手怒指著她,「滚开。」 「秦康豪,你真是我见过最噁心的男人了!」于岚转过头来斥骂。 秦康豪面颊抽动,恨不得上前暴打她一顿。 杜思辰见他要起身打人,连忙製止他。 「你们别这么剑拔弩张,」杜思辰受不了这间病房充满暴戾的气息,让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冷静一点好好谈,好吗?」 「我跟她会有甚么好谈的,乱伦的淫妇。」秦康豪痛斥。 「呵。」于岚怒极反笑,对著杜思辰劝解道,「我劝你,最好离开这个男人,他不仅不能保护你,他还会伤害你,当他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于岚,你再说,我杀了你!」 于岚与秦康豪互瞪,房内气氛紧绷,像充满了高气压,直到护理师进来,才稍微和缓了些。 护理师帮他们做了採口腔细胞的动作,并放入密闭的夹链袋内,写上了受检验的人的名字。 「是要给我们的医院检查吗?」护理师问。 「我有认识的,」秦康豪平声道,「给我就好。」 林医师的学生会比较快交件,交给一般的医院至少要三个以上的工作天。 「噢。」护理师将夹链袋交给他。 秦康豪打了电话给林医师,问清楚他学生开的检验所在哪,再打电话请了快递过来。 护理师走了之后,房内彷彿因为门关上,空气无法流通的关係,气氛又开始紧绷高涨。 若渊观看了众人一圈,走来祖母身边。 「奶奶,你愿意说话吗?」 「你奶奶失智了,你不知道吗?」秦康豪没好气。 「你真的失智了吗?」于岚冷嘲,「二十年前,你也总是一副不言不语的样子,每个人都说你得忧鬱症,也有人说你那时就已经是初期失智了,可是我看你在构陷我一事,倒是神智清楚,为了你们秦家,牺牲我一个,我还听说,你出钱让我去美国,这种昧良心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于岚猛地将韩明凌的下巴抬起,「你说啊,你出了多少钱给我啊?」 那看不出来是否回视她的眼眸滑下了两道清泪。 那两道泪水震惊了秦康豪的胸口。 于岚回过头来,却不是看著秦康豪,而是看著杜思辰。 「你可以理解吗?我当时被我公公下药迷姦,我婆婆为了她的家庭和谐,为了不要失去她的宝贝独子,硬说是我勾引公公,早就不知上床多少次,而我的丈夫却一丝半点都没相信过我,明明他爸爸花名在外,连自己的外甥女都敢上,但他却还是信了他母亲的话,相信是我勾引在先。二十年了,仍然坚持我是乱伦的淫妇。换做是你处在那样四面楚歌的环境裡,要怎么活?」 屋内一时凝重的沉静。 「你到现在还说这种话?」秦康豪难以置信的摇头,「我亲眼看到你跟我爸在我的房间做爱……」 「是我下了药没错。」秦邦雄蓦地笑了出来,「你连自己的女人情况有异都看不出来,我每次想到你那天暴怒的模样,我就想笑。」 众人吃惊地看著秦邦雄。 「你!」秦康豪瞪著秦邦雄,拳头紧握,要不是杜思辰拉著他,他早就朝那张嘲笑的脸挥下去了。 「我没有办法……」韩明凌气弱的出声,语气哽咽,「我已经没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儿子……」 「妈?」 「我的丈夫是个丧尽天良的浑蛋,但如果康豪知道是他爸下的药,他这么爱你,一定会不顾一切带著你走……他那时的产业都是他爸给的,走了就什么都没了……我也没儿子了……所以我只能说是你勾引他的……我是不得已的……」 秦康豪震惊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想到他竟然是被他妈给阴了! 于岚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犯错的是他爸,帮凶是他妈,而他呢,是个无情无义的大浑蛋,却自怜自艾的认为自己才是唯一受害者,过了二十年的荒唐日子,糟蹋无数女人,结果竟是一场错! 韩明凌颤巍巍地站起来,一旁的杨婶连忙扶著她。 她虽然脚步艰难踉跄,但并非无法行走。 她走到秦邦雄床边,俯视著结缡将近五十年的丈夫。 「都是你的错……」枯瘦的双手猛地掐住秦邦雄的脖子,「我本想弄死你,竟被杨婶发现抢救回来了,这次,谁都不准救!」 韩明凌眼眶暴怒发红,用尽她最大的力气狠掐下去。 「都是你……都是你……」 「夫人,不要这样……」杨婶惊慌的拉著韩明凌的手,痛哭道,「杀了老爷,是犯法的……」 「让她掐,」于岚哈哈大笑,「你早在二十年前就该掐死他了。」 「奶奶!」若渊衝了上去,强硬拉开韩明凌,对著面色痛苦的祖母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啊啊……」韩明凌虚弱的倒坐在床上,痛哭失声。 「咳咳……」面色潮红的秦邦雄咳了数声,勉为其难顺了气。 「我妈弄不死你,换我来!」 秦康豪一把揪起秦邦雄的衣领,将他拖下床。 摔落在床下的秦邦雄痛得大叫,被硬生生扯落的点滴针头更是拉开了他的肌肤,血流了满手。 于岚冷眼旁观,其他人手忙脚乱地阻止。 秦康豪本就力气大,虽然受了伤,但气到已经失了理智的他更是力大无比,连若渊都阻止不了他。 「哈囉,请问有人叫快递吗……」快递小弟傻眼看著眼前混乱的景象,地上的血迹斑斑更是让他惊骇,迅速倒退一步。 「有!」焄緁迅速抄起放在柜子上的受检品,塞到他怀裡,「麻烦你了,要多少钱?」 「会员八十,非会员九十。」快递小弟呐呐回应,犹豫著是否该叫警察。 「一百给你不用找。」焄緁不忘解释,「他们在打架,都是认识的,那个血……血是针头掉了的关係。」 「是吗?」 「对,谢谢,再见。」 焄緁将快递小弟推出去,当著他的面将房门关上。 她回头东张西望,看到会客区的花瓶,当机立断拿起,从秦康豪的头上砸了下去。 秦康豪闷哼一声,倒了。 「康豪!」杜思辰飞快蹲在地上,检视他的状况。 「呼!」焄緁重喘口气,抹汗,「他还活著吧?」 「焄緁,你怎么这么莽撞!」杜思辰抬头轻斥。 看母亲不怎么生气,人应该还活著。 「我们这么多人阻止不了他,也只能以暴製暴了。」焄緁耸肩道。 杜思辰无奈的横了她一眼,请若渊帮她一起把人扶到沙发上,也把秦邦雄扶回床。 混乱总算平静了,可大家却都是默默的,看著房间内某个点,不晓得该说什么。 总算把自己的冤屈洗白的于岚大踏步走了出去,高跟鞋的声音在地上喀喀作响,清脆有力,就像她的人生不因为这项污点而停滞,她萎靡过、怨恨过,但她还是站起来了,选择到了异国开始新的生活。 「于岚。」若渊追了出来。 于岚停步回首。 「对不起,」他深深一鞠躬,「我替我的家人跟你道歉。」 「与你无关。」于岚淡声道。「不过你要小心,你那个女朋友不是简单的,你如果敢背叛她,会死得很惨。」 她猜如果当年她的角色换成焄緁,可能会把秦邦雄、秦康豪等人的小GG都剪掉也不一定。 她当年也有起过这个衝动,也真的实行了,只是好死不死,韩明凌进来了,阻止了她,哭著跟她道歉,还说什么会跟秦康豪解释。 结果呢,她傻傻的被骗了,那女人到她儿子面前,竟推个四五六,说是她先勾引公公上床的,还拿出秦邦雄拍的影片,因为上头没有标示日期,两个人又都是身无寸缕,就诓说是之前拍的,证明他们不是第一次上床了。 她当时真的好想杀了秦家人,每日每夜都想著这件事。 她最恨的不是秦邦雄跟韩明凌,而是秦康豪。 因为爱得深,所以恨得也重。 后来是她在美国工作的学姊邀请她去美国散心。 无所事事的閒晃两个月,兴起了再次进修的念头,找了一个不错的工作,读了一个博士学位,认识现在的老公,结婚有了小孩,。 但这件事,她一直没办法忘记,只是埋在心深处,假装没见到。 现在还她清白了,她并没有爽快的感觉,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惆怅。 若渊淡淡一笑。 「我希望以后你们家的人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可以跟我保证这件事吗?」于岚的语气十分认真严肃。 「路上的偶然相遇算吗?」 「那请不要跟我打招呼。」 若渊点头。 于岚转身便走,头也不回,连声道别也没有。 她把恨放了,以后大家就是陌生人了。 再也不见。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求婚 由于秦康豪的头前不久才受过重伤,虽然焄緁砸花瓶的动作并未让他见血,杜思辰还是不免担忧,刚好因为秦邦雄手臂流血而请医生过来处理,也就顺便检查一下秦康豪的伤势。 医生说只是肿起来,但预防有脑震盪,还是要多严密观察,卧床休息别乱走动。 秦康豪不到半小时就醒了。 他醒来之后,并未出现任何情绪化的举动,相反的,他异常安静,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隻开口说了句,「回去吧。」就未再张过嘴了。 他临走前,连看都未看自己的父母一眼。 回来之后,他也不曾开口说话,躺在病床上,双目瞪著天花板,杜思辰默默陪著,心裡知道他铁定不好受。 从他们三人与于岚的争吵之中,她已经可以理出脉络,是秦家负了她,若是秦康豪相信她的话,这段婚姻不会走到决裂的地步,但他原本就是个多疑的男人,更何况他的老婆真的是跟公公上床了,当下急怒攻心,压根儿无法正常思考,再加上母亲的证词,于岚因此被判了死刑。 他心中必定十分悔恨。 也许他现在正在思考怎么补偿前妻。 一旁的若渊点了点她的手臂,指指外头,意思是有话要跟她说。 焄緁也跟了过去,三人来到安全梯。 「你不用担心于岚,」若渊开门见山道,「她不可能跟我爸复合的,而且她已经有家庭了。」 「我不担心她。」杜思辰微垂粉颈,「就算她还没结婚,她也不会跟你爸复合。」 「那就好。」 若渊就怕她胡思乱想。 杜思辰担心的是秦康豪,她不知道他会做出甚么样的打算。 想来真是好笑,她可以看出于岚的个性不会吃回头草,却对秦康豪没有信心,或许这就是因为关心则乱吧。 「我也觉得她不会跟秦康豪复合的。」焄緁附议,「她看起来就是很厉害的样子,我将来也想像她一样当个菁英份子。」 穿著高跟鞋,昂首挺胸走在路上,永远都是游刃有馀、态度从容,多令人嚮往啊。 「你可能要等下辈子吧。」若渊毫不留情的泼她一桶冷水。 「你敢看不起我!」焄緁火大的打了他胸口一下。「等著,将来我成为杰出人才、优秀人物时,你想见我一面还得预约。」 「口气真狂妄,我就等著。」 「哼。」焄緁完全无视若渊语气中的讥嘲,双手环胸,昂著头,摆出不可一世的模样。 杜思辰被这对每天不吵就会嘴痒的小冤家给惹笑了。 「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早上的飞机呢,别睡晚了。」 「不,我们先暂时不出国了。」焄緁看了一下若渊。 若渊点点头,「我们家现在是多事之秋,就这样出国也不放心,而且我爷爷目前状况很难说,所以我们想至少等医生说爷爷状况稳定再出去。」 「嗯,那又得麻烦你表姨了。」这样一再出尔反尔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係,我有大概说明一下,表姨说学校的事她会去处理的。」 「他表姨好可怜,天都还没亮就被电话叫起床。」焄緁面露同情。 「我忘了有十二小时的时差。」他隻想说赶快把事情交代一下,免得来不及。「对了,我想你也不用担心我爸爸。」 若渊突然又把话题转回去。 杜思辰微微睁大眼,表达困惑之意。 「他不是个多情的人,我还记得以前我爷爷有说过,他小时候有被奶奶带去算过命,说他非常的无情,所以他喜欢上一个人会非常专一,但一旦惹火他,他也会很绝情的离开,打死不回头,就算跪著恳求、自杀都没有用。」 但这次情况不一样,是他负人在先。 杜思辰默默想著。 她知道若渊是在安慰她,所以没有将心裡话说出来,而是温柔的笑著点头。 「你们方便去买个晚餐吗?」杜思辰看著外头的天色道,「这么晚了,怕餐厅关门了。」 他们回来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快七点了。 「好。」 焄緁与若渊一块去买晚餐。 路上,焄緁调侃若渊,「没想到你家这么迷信,那有没有带你去算命?」 若渊斜睨她一眼,「怎么可能。」 焄緁一愣,「你说谎!」 「也不算说谎啊,我爸不就那个个性吗?」 「我看你乾脆改念心理学系,去摆摊算命,应该也会赚蛮多钱的。」 「那种小钱我才不看在眼裡。」若渊不屑一哼。 「跩!」焄緁狠狠撞了他一屁股。 「不过我算得出你将来虽没当菁英的命,但是有嫁给菁英的命。」他咧开嘴笑。 「白痴。」焄緁翻了个大白眼,小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杜思辰回到病房前,特地绕过去于岚父亲的病房。 她没看到于岚,而于父正在睡觉,一旁的看护也在打瞌睡。 她轻轻关上门回去,这时的秦康豪已经坐起来了。 「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杜思辰关心询问,就怕他真被焄緁打出脑震盪。 秦康豪看向她,「你可以帮我一件事吗?」 杜思辰点了下头,「于岚的事吗?」 「帮我把她父亲转到头等病房去。」 他想不出什么弥补她的方法,他手上最大的资源就是金钱了。 杜思辰思考了一下,摇头,「我不觉得这样做,她会接受。」 「没做你又怎么会知道?」 「我在想,对于岚来说,不要介入她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秦康豪眯眼看著她,「是你希望我不要介入她的生活吧?」 杜思辰心口一凛,「我没有这么说。」 「我对她有难以弥补的愧疚,所以我现在只能尽我所能,能给她多少就给她多少,就算把我家产全部奉送出去都是应该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 「你又不是她,你们的个性天差地别,你怎么可能猜得出她的想法!」秦康豪怒道,「叫你去做就去做,别囉嗦!」 杜思辰咬住唇,压抑满眶泪,「好,我现在去办。」 杜思辰迅速转身,偷偷擦去滑落脸颊的泪水。 「思辰。」秦康豪霍然叫住她,「抱歉,我现在很乱,刚才凶了你是我不对。」 杜思辰摇摇头,「没关係。」 「你过来。」 杜思辰把眼睫上的泪水都抹乾淨了才回身。 「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吗?」 秦康豪看著她湿润的眼珠子,晓得她刚才哭了。 他一把将人搂进怀,小脸压在胸口。 「你说得对,她肯定不屑我的弥补的,都二十年了,她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我该做的就是不要再去打扰她。」 「嗯。」 他抬起小脸,在粉唇上啄吻了一口后问,「你会怕吗?」 「怕什么?」 「怕这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你会让它发生吗?」杜思辰反问。 「我想我爸应该没那个能力了,他连下床都不行了。」 杜思辰破涕为笑,「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我一直担心著一件不会发生的事情。」 「是什么?」 「怕你离开我。」 杜思辰错愕的张大眼,「怎么会是我?」 「我老实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不是因为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吗?」 「不,是因为我信任你。」 杜思辰凝著眉头更不懂了。 「因为于岚的事情,不只让我恨透了女人,也不相信女人有所谓的坚贞,唯有你打破了我这样的坚持。」 杜思辰望著他,突然觉得有些羞惭。 他相信她,可她却一直对他有著怀疑,怕他会变心,怕他将来会爱上别的女人,甚至怕他会为了于岚跟她分手…… 所以他刚才说要弥补于岚时,她的情绪才会反应这么激烈,轻易的就掉了眼泪。 她的不安全感,从来都是自己给的。 秦康豪鼻头亲暱的蹭著杜思辰形状优美的鼻尖,端详著柔美的脸庞,一个衝动涌来,脱口而出—— 「你愿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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