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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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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集 狩 猎 之 神

  序 章 九 阳 传 说

  “那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里,天上有十个太阳,一个很强壮的猎人,拿起一把弓,就把其中的九个太阳射下来了。”
  “他得到了名誉和美女。他自以为是英雄,以英雄自居,最终使得这个叫嫦娥的美女厌倦了他,而宁愿躲到寒冷黑暗的地方,也不愿与他生活在一起。这一切皆因这个被世人称之为英雄的猎人,是一个只懂得射箭而不懂得生活情趣的男人。一个女人如果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得到的只是永恒的寂寞和孤独。”
  “许多年来,我的心中一直存在着这样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把那九个太阳射落呢?天上只剩一个太阳,这个活在世人眼中的太阳有多寂寞呀?或许那猎人本身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不懂得寂寞,因为他是英雄,而英雄是最能忍受寂寞的,他只知道要为世人除掉那九个祸害人间的太阳,他做到了,并且得到世人尊敬,可是他却害了九个太阳,也使得最后的一个太阳承受着世间最恒久的孤独。”
  “他也害了一个女人,他太出名了,每时每刻都有许多人排着队来叫他去射猎,他在射死无数生命的同时,上苍也给了他一个惩罚,那就是他的妻子忍受不了他对她的冷落,直奔冰冷的月宫。在月宫,至少还有一只活生生白兔陪着她,而不是死兔--要知道,她的丈夫实在英雄了得,在她生活的地方,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一只动物出入,只要有一点声响,他丈夫的箭就会‘嗖’那么一下射过去。”
  “他恨这个女人,他想把月亮射下来,但他的箭沾满了鲜血,太沉重了,再也无法射落明月。”
  “他也恨那最后的太阳,是这个太阳把明月照亮的,他要把这个太阳射下来,但他没有成功。”
  “因而,孤独的太阳仍然承受着永久的寂寞,它常常想起另外九个太阳,它们落在哪里了?它不知道。”
  “孩子,无论你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都好,你不要去当英雄,我宁愿你是人人唾弃的魔鬼,也不要你是人人尊敬的英雄。”
  “你要为你的生命负责,你就是你,你不是别人,你若要爱就爱、要恨就恨,有所爱就必有所恨,但全是你自己的意志,你不能像那猎人一样,为了世人的所恨,而去毁了太阳的所爱。”
  “孩子,你替我把那九个太阳找出来,我知道还有几个太阳在暗黑的角落生存着,如果找寻不到,你就创造另一个传说。记住我的话,孩子。”
  青年的手在老人圆睁的眼睛上滑过,老人的眼闭上了,他永远地沉睡在黑暗的山洞里。
  青年磕了三个响头,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挺立在山洞里,鬼魅似的可怕。
  “父亲,其实你就是那最后的太阳,我会让那些射杀你的猎人知道什么是悲哀,我将让他们看到你传给我的血红色的光芒,只有这种光芒,才是人世间最壮观的景象!”
  他缓缓地转身,冷峻的脸庞在洞里的微弱光线中,闪烁两道血红色的光。

  第 一 章 山 村 顽 童

  环山村,顾名思义,村庄的周围都是山了。村民都靠打猎和耕种为生,民风淳朴,与世无争。
  村庄总是很平静。大人忙于干活,所以村里的孩子都有极大的自由。
  受到打猎风气的影响,孩子们除了爱玩,男孩们从小就养成尚武之风,几乎每个男孩都爱打架,梦想把别人打趴地下,使自己成为村里最强壮的人,才不负此生。
  这里面又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打斗的双方,若有一方认输,则打斗就结束。因而孩子们打来斗去,除了得到一身伤痛之外,也没什么大碍,回去休养几天,下次依然能够再打。
  现在的大人,以前也是这样打架打到大的,所以对此并不反对,且大有“优良传统,应以发扬”之态。因此,打架如同打猎一样,是环山村一贯的生活方式。
  中午时分,孩子群里又起风云了。
  平静的环山村,传来女孩的哭喊声:“求求你们,不要打我二哥!”
  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正被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抱着,女孩一边挣扎一边哭喊道:“水牛哥,你放开我,我要去救二哥,呜呜!”
  水牛道:“小月,别去,你二哥不会有事的,只要他认输,四狗和大风就会放开他了。”
  小月道:“可是,二哥是不会认输的。”
  两人看着不远处那三个打成一堆的男孩,只见两个十来岁的男孩正把一个八九岁模样的男孩按倒在地上,其中一个道:“大海,你服不服?”
  被压在地上的男孩挣扎道:“你们欺负我妹妹,抢走她的风筝,害她哭!你们不向她道歉,我就和你们没完。”他使劲地动了几下,但被两个大了自己两岁的男孩控制住,实在难以翻身。
  大海似是累了,渐渐安静。
  大风道:“服了吧?”
  “哼!”大海怒瞪了他一眼,扭头一边。
  另一个叫作四狗的男孩道:“有种!”
  “当然有种。”这声音让在场的每个人心头一跳。
  小月惊喜道:“希平大哥!”
  一个小男孩向他们走过来,他似乎营养不良,很是瘦削,然而一双眼睛却是明亮之极。
  他先是看看打斗的三人,又看着水牛道:“放开我妹!”
  脱了身的小月兔子般扑到希平怀里,道:“大哥,他们欺负月儿,还打二哥,你快叫他们不要打了。”
  希平用他的小手把小月的泪擦干,道:“大海不会有事的,男子汉被打几下很正常。乖,别哭!待会大哥揍得他们个个喊求饶,好不好?”
  小月止住哭,道:“嗯。”
  “乖月儿,到一边站好,大哥要为你出气了。”说罢,朝打斗的三人走去,道:“四狗、大风,放开我弟,有种跟我打。”
  “跟你打就跟你打,单挑不够你打,今日我们合力把你打趴地下。”
  “别牛了,待会眼泪鼻涕落到地上的时候,你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厉害。来吧!放了我弟!”
  话刚说完,希平就突然跑过去,一脚踢在大风的小腹,把大风踢到一边呱呱大叫,然后又转身扑倒正准备从大海身上站起来的四狗,骑在他身上,两只小手左右出拳,把四狗打得鼻青脸肿。
  他道:“服不服?”
  四狗道:“不服,你偷袭,我们还没有准备,你就……”
  “彭彭!”又是两拳,四狗大叫道:“希平,服,我服了,我认输,这次我认输了。”
  希平笑道:“这还差不多,输就输嘛!何必找借口?”他站起来又道:“大风,你叫够没有?死不了就向我妹道歉,还有,以后别欺负女孩,把我们男人的脸也丢尽了。”
  此时,被水牛扶起来的大风道:“希平,你给我记住,下次我也要你叫苦连天,有你好看的!”
  希平朝他做了个鬼脸,道:“我记住了,这是你第八十九次发誓了。”
  大风红了脸,道:“你、你、你……”
  希平道:“我很好,不必唠叨,嘻嘻!”他转身牵住小月的小手,又道:“大海,我们回家。”
  “我左拳出,右拳出,再是连环脚踢出,把你打成大肥猪……”
  三兄妹蹦跳着朝回家的路走,希平止住歌声,道:“大海,你一直都不打架的,今天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
  大海道:“大哥,他们把小月的风筝放丢了,我才和他们打的。”
  希平道:“傻瓜,他们两三个人,个个都比你大,你怎么够他们打!你是个乖小子,不会打架的,以后要打架找大哥去,包管不吃亏。”
  说罢,他很是有些洋洋自得。
  大海道:“可是,我觉得大哥刚才不够……不够光明正大。”
  希平听了,猴子般跳起来敲了一下大海的头壳,在他面前喊道:“什么?什么?光明正大?你傻呀!他们个个比我大,你叫我光明正大去和他们斗?嘿,光明正大值什么?能替你出气吗?对我黄希平而言,打倒对方才是最实在的,而要打倒对方,除了武力,智力也很重要。这就叫做智勇双全,明白吗?”
  大海目瞪口呆,道:“还是不……”看到希平又要敲他的头,忙改口道:“哦!明白了。”
  希平饶过他,道:“好了,月儿,你不用伤心,回家后,大哥再做一个风筝给你,和你的金鱼一模一样的,好吗?”
  小月欢喜道:“我要蝴蝶。”
  “好!蝴蝶,蝴蝶,风儿吹,风儿吹,蝴蝶飞,飞出百花丛,飞上了天空,飞到我妹妹的睡梦中……”
  夕阳西下,环山村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下,显得格外宁静。
  环山村总共有两百多户人家,除了村长之外,比较富裕的就算黄洋家了。
  黄洋这人长得瘦高,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让人一见就想亲近。他是村庄最有学问的人,也是环山村里唯一的大夫。他十五岁时,就离开村庄到外面去闯荡了。
  十年前,黄洋突然回到环山村,同时带回来一个妻子和一个儿子。
  村庄的人都觉得黄洋有出息。
  黄洋的妻子叫春燕,刚到环山村的时候,村庄的男女老少都来瞧热闹,看到春燕的模样儿,惊为天仙下凡--哪里来的美人儿?
  春燕如今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有了三个孩子,就是黄希平三兄妹。她的美丽依旧,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风韵,只是作了村姑打扮--是个极为美丽的村姑!
  这幸福的人儿此刻站在门口,向村口张望。
  屋里传出沉稳的声音道:“燕,孩子们还没有回来吗?”
  “嗯!”她的声调突然又扬起,道:“看见了,在村口哩!”
  三个孩子一溜烟跑到春燕面前。小月一个劲儿投入她的怀抱,撒娇地叫了一声“娘”,希平和大海也叫了声“娘”。
  春燕道:“希平,你又打架了?”
  希平道:“娘,他们欺负大海和小月,我才打他们的。”
  春燕看着一声不哼的大海,道:“大海,你也跟去打架啦?”
  大海低着头不说话。
  希平道:“娘,你误会了,大海没有跟我去打架,而是被人家打了。你想呀!大海平时那么乖,怎么会去打架呢?不被别人打已是福大了,唉!”说罢,他轻摇了几下小脑袋。
  春燕看着他的模样,不自觉地笑了,道:“好了,打就打了,没事就好,到屋里去,开饭了。”
  饭桌上,黄洋吩咐道:“明天我要到山上采药,你们三个可要听你们娘的话。”
  希平道:“我们一直都很听娘的话。”忽然又瞪大眼睛道:“爹,我也跟你去采吧!”
  黄洋看着这个麻烦儿子,道:“你明天不用打架了吗?”
  希平搔头,道:“我决定放自己几天假。”
  黄洋一脸的不解,道:“放假?你当打架是什么?”
  希平理直气壮地道:“锻炼身体。”
  黄洋彻底被他打败了,道:“好吧!明天你跟随我去。”
  希平大叫“万岁!”,同时夹了一块肉给黄洋,感激道:“谢谢爹,这是我孝敬你的。不必客气!”
  黄洋一看,大喝道:“死小子,你给老子夹的是什么?”
  小月用清脆的声音道:“鸡屁股。”
  黄洋喊道:“气死我也!”
  是夜,风轻,各种虫鸣交织在一起。
  黄洋夫妇的房里,两人正在细声交谈。
  春燕道:“洋,你真要带平儿上山?”
  黄洋道:“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平儿是顽皮了点,但他也渐渐地长大了,是该学点东西的时候了。我本来打算再过一两年才让他跟随我上山的,既然他主动地要跟我上山,就让他去吧!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别想太多,睡吧!不早了。”
  春燕道:“我怕平儿到了深山里,玩性又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说他都还是小孩子。”
  黄洋道:“我懂,我会尽量看住他的。”
  春燕还是不依,道:“你也小心点。”
  黄洋搂住她的腰,暗里亲了一下,哄她道:“我知道了,美人儿,晚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哩。”
  翌日,黄洋父子到深山去采药了。
  黄洋父子走后的第三日。
  黄昏时分,春燕正和两个孩子吃晚饭的时候,有人敲响那未掩的门。
  三人同时往门口看去,只见门外多出了一对中年男女,大抵四十多岁光景,男的高大飘逸,女的俏丽典雅。
  两兄妹看着这对男女,眼睛都忘记眨了。
  春燕走了出来,道:“请问,两位有何事?”
  妇人道:“打扰你了!我们夫妇是从外地来的,到达这里已经天黑了,你能方便我们一晚吗?”
  春燕看了两人好一会,才道:“你们若不嫌弃,请进来吧!”
  妇人道:“谢谢!”
  两人跟随春燕进入屋里,一起在饭桌旁坐好了。
  春燕道:“两位还没有吃饭吧!我进去再多煮些。”
  妇人道:“麻烦你了,大妹子。”
  大海和小月此时才记起要说话,小月道:“叔叔阿姨,你们好好看耶,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要在我们家住吗?”
  这小丫头不说则已,一说就像是放鞭炮一样。
  男人看着两兄妹,脸上露出了微笑,自言自语道:“不错、不错,可造之才。”
  妇人不解地看着他,道:“清风,你说什么不错?”
  男人道:“玉芬,你仔细看看那小女孩,我看她也不错哩。”
  说罢,他对大海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大海道:“我是大海,今年十岁。”
  男人道:“到叔叔这里来,让叔叔抱抱你。”
  大海犹豫了一会,走到男人面前,让他抱着。
  男人的大手在大海的身上摸了一遍,笑道:“好、好,太好了,老夫不负此行了。玉芬,你说呢?”
  妇人道:“恭喜你了!我没有那个心,不过既然遇上了就是有缘。小妹妹,你过来让阿姨抱抱,好吗?”
  小月没等她说完,已然朝她扑去,道:“阿姨抱抱,月儿也要阿姨抱抱。”
  妇人抱着在她怀里撒娇的小月,道:“月儿喜欢阿姨吗?”
  小月道:“喜欢!阿姨也喜欢月儿吗?”
  妇人笑道:“嗯!月儿好聪明,知道阿姨也喜欢月儿。来,让阿姨亲一个,月儿好香!”
  此时,春燕从厨房里把做好的饭菜端了过来,道:“让你们久等了。”
  妇人道:“劳烦你了,真过意不去!”
  大家接着吃饭。饭后,妇人对春燕道:“大妹子,咱们到外面说几句话,有件事想和你商量。”话一说完,妇人便挽着春燕一起出去了。
  春燕和妇人回来时,眼睛有些润湿,她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看了他们好一会,道:“今晚,你们和娘睡。”
  待春燕收拾碗筷入了厨房,男人问妇人道:“玉芬,怎么样了?”
  妇人道:“她好像不愿意让她的孩子习武,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了她,你要怎样感谢人家?”
  男人笑道:“我当然是以身相许了。”
  妇人笑道:“去你的大鬼头!”
  小月好奇地问道:“阿姨,什么是以身相许?”
  夫妇俩你看我,我望你,忽然大笑。
  黄洋父子在第五天的黄昏回来了。
  希平一到门口就喊道:“大海、小月,大哥回来了。山上真好玩,有好多没见过的东西,还有奇怪的动物、黑黑的山洞……你们快出来,看看我采的药,比爹采的还要多哩。”
  然而,他只见娘一个人出来,没有见到大海手小月,他道:“娘,他们都出去玩了吗?”
  春燕搂着希平,看着他,眼睛竟有些湿润了,仿佛有泪在眼眶里打转。
  希平觉得有些奇怪,又不知怎的,就是不敢说话。
  春燕幽幽地道:“是的,出去了,要好些年才回来的。”
  希平道:“大海和小月去得很远吗?”
  春燕道:“嗯!很远。”
  希平道:“那我以后就不能见到他们了,是吗?”
  春燕道:“傻孩子,怎么会见不到?等你长大了,他们就回来了,到那时,他们可本事了哩。”
  希平道:“我可以去找他们吗?”
  “不可以!”春燕搂紧了希平,道:“难道平儿不喜欢和爹娘在一起吗?”
  希平道:“喜欢,我不会离开爹娘的,我会跟娘一起在家等他们回来,那时我再和他们说山里的新鲜事儿。”
  春燕放开希平,道:“平儿,到屋里去吃饭,我和你爹有话要说。”
  希平走进屋里,少了两人的影子,总觉得屋里空荡荡的,心里有种酸酸的味道,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
  这小子把头一甩,心道:“别想了,吃饭去。”
  是夜,黄洋夫妇睡下后。
  春燕道:“洋哥,你不会怪我让他们带走大海和小月吧!我本来不愿意让他们去学武,从而踏入江湖是非之地,但我看他们爱极了大海和小月两人的天赋,我若不让他们带走,他们竟要住下来传授武功。他们在武林中的声望极高,而且和你同属一源,把大海和小月交给他们,我也不太担心,我只怕他们留下来看见希平,更是硬要收希平为徒了,所以我就狠心地让他们把大海和小月带回去了。唉!江湖是非多呀!但愿孩子别出什么乱子。”
  黄洋道:“别担心了,小心伤了身体!也许这是孩子的命--我每每看着他们,总觉得他们不会长久地待在环山村,如今果然出去了,所幸去处也是好的。我想他们将来会有出息的,只是苦了平儿,他更是练武的奇才,你却不让他习武,唉!”
  春燕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小姐不让他习武,怕他身上的魔血不受控制,你也看到了,他小小年纪就这么好斗了。”
  黄洋道:“不见得,平儿虽然好斗了点,却是本性善良,或许是因为他体内有一半他母亲的血源的缘故。据我所知,他是九阳重体之身,天生阳刚正义,绝不会成魔。但是,九阳重体之人也很麻烦。”
  春燕道:“为什么?”
  黄洋道:“九阳重体之人,在床上很强悍,至于强悍到什么程度,我也说不清楚。因为这个缘故,他的性欲自然也旺盛之极。”
  春燕道:“什么九阳重体,全是你瞎编的。我只知道平儿将来一定是个大帅哥,我们女人的天敌。”
  黄洋把嘴凑近她的耳边,道:“我却是你的天敌。”
  春燕突然惊呼出声,道:“死人,你又……嗯!”
  她的声音忽然中止,好像被什么塞住嘴了,说不出任何的语言。
  日月如梭,转眼已是三年过去了。
  希平已经十五岁了,他比以前长高了许多,却还是瘦,身子骨很是结实,脸部的线条也开始起了明显的变化,只是稚气未脱。
  为了让他安静些,黄洋经常找些书来让他读,并且要他每日默背了一定的课程才准他出去玩。原以为这样,他就没有时间出去玩了。岂知,本该需要一天时间才能背读完的书本,他看过两三遍之后就倒背如流了,于是把书一丢,就跑出去了,喊也喊不住。
  这天傍晚,希平带着满身伤回来,衣服沾满泥沙,有些地方还被撕破了。
  春燕皱眉道:“真是的,几乎天天打架,你不烦吗?”
  希平得意地道:“没办法,他们总想赢我,我能不接受他们的挑战吗?唉!战书如云,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春燕看着她这个宝贝儿子,有点哭笑不得,道:“好了,冲洗干净,吃饭了。”
  用餐时,黄洋道:“平儿,这几天有些药缺了,明天你再到山里去采些回来。”
  希平一边吃饭一边回答道:“好的,爹。”
  这一年多来,希平独自到深山去采药已经有好几次了,每次都能顺利地完成任务回到家里,这让黄洋夫妇很是放心,也使得他自己感到莫大的骄傲。
  希平到深山里采药已经有三天了,他早就把要采的草药采够了,只是他还不想这么早回去,想在山里多逗留几天,四处找找有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
  此时,希平站在某处悬崖上,面前是座峡谷,以前他来到这里就止步,绕道而行。现在他却有个大胆的想法,他要到底下去看看。
  于是,他攀住悬崖边上粗长的藤蔓一点点地往下爬。到达悬崖的一半时,发现悬崖上有一个被藤蔓掩盖了的洞口,刚好能够允许一个人钻进去。
  希平费了好大的劲,总算进入到洞里,却被洞内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洞内有两只巨大的动物盘踞在洞的两边,右边一只长得似狮似虎,全身金黄,威猛无比;左边是一条粗长的血红色的蛇,蛇鳞片片闪烁着血色的光芒。再看过去是一池水,那水很是奇怪,竟是乳白色的。
  在两只动物对峙的上空,两个闪耀着金黄色和血色的光球交缠、相撞、追逐,煞是好看。
  希平看得有些傻了,张大的嘴巴也忘记了合拢。
  事有凑巧,那两个交缠的光球竟然向希平张开的嘴突射过来,从他的口里进到他的胃里,瞬间融化。
  他只觉得在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只见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血红,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放射着魔性的火焰。
  他大吼一声,把身上的衣服撕得粉碎,同时冲往那乳白色的水池,嘴里不停地喊道:“水、水,我要水!”就一头扑入水池。
  原来这两只动物是很有一番来历的。
  那似狮似虎的动物叫做火云狮虎,是狮虎杂交的偶然,它的内丹属于至阳之物,人吃了它之后,体力会变得异常惊人。而那条血红色的蛇乃是千年血蛇,天下至淫之物,人一旦吃了它的内丹,耐力就会变得无穷无尽。两者同属天下至阳、至淫之物,在刹那间引发了希平的九阳重体,几乎令他的身体在瞬间爆炸开来。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
  希平跳入水池,刚好救了他自己一命。这池水叫做地泉乳,至于怎么形成却是不晓得。世上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水是至阴之物,对修炼阴寒之气的人有极大的作用,也刚好可以调和希平体内似要燃烧的九阳之气和两种动物的内丹之气。
  因此,他不但没有死去,反而因祸得福。
  希平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之后,自动醒转过来,他发现自己身在水池里,也是莫名其妙。
  水池不深,却足以淹没他。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会活着,也就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他双脚用力一蹬,出了水面,突然一惊:“这水怎么变成透明的了?那两只怪物呢,怎么不见了?”
  希平想来想去终是想不出个头绪来,于是把头往水里一沉,试图清醒一下,却看见水底有一个红色的盒子,更觉惊奇,便把盒子从水里取了出来,上了岸。
  他一看,只见盒子正面写着:“能够浸泡在此水池而不死之人,即是有缘。”
  盒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很沈,却没有上锁。
  希平很轻易地就打开了盒子,见到里面叠放着一块白色的纱布。他取出来一看,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体,他依照着顺序看了下去。
  此神功为“天地心经”,修练此神功者必须是九阳重体之人,修成之后,包管君征战美女,所向无敌--此经面世一个时辰后,字将遇空气而消失,请君紧记。
  后面署名是一代情圣。
  “这个情圣也太小瞧人了,说什么‘请君紧记’,这么一点文字,老子三两下就能倒背如流。咦,还说什么‘所向无敌’?”想到这里,他猛的又往那四个字看去,大是开心,道:“好,就冲着你这‘所向无敌’,我就辛苦一下,勉强试练,省得你小子到阎王爷面前说我不给你面子。”
  他果然就地躺下,按经上所写练习起来。
  这一躺竟是两天两夜。
  醒来后,希平身心俱爽,始想起该回家了。一想到回家,他才苦恼起来。
  原来他此时全身光溜溜的,怎么回去?衣服都被他自己撕烂了,没办法,只好从地上捡起一块比较大的衣布,往自己的腰部一围,同时发现胯下的小兄弟长大了许多,但他也不是很在意,用破布围好下身,把药篓子往背上一挂,就出洞去了。
  黄洋夫妇是在希平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才发觉他们的儿子已经回来了。
  那时,希平还在床上安眠。
  原来他怕被人看见,特别选择在深夜时分,村民都睡了的时候,才轻悄悄地偷偷摸回自己的房间,连黄洋夫妇也不知道。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令他有好几天都要自称是“天才”,把自己崇拜得有些飘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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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二 章 狩 猎 大 会

  光阴易逝,五年的时间悄悄地过去了。
  宁静的环山村,今日变得特别热闹,村民们又迎来了二十年一次的狩猎节。
  凡是年满十八岁的青年,都有权参加狩猎比赛。
  比赛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在日出时,每个人都必须空着手到山里去猎取动物,待日落回村时,按照每个人猎取的动物的等级和数量来决出优胜者。冠军和亚军可以在次日参加村长的竞选,而胜出者,可以从此领导环山村,直至下一个狩猎节。
  可以想像,今日的环山村热闹的程度,就好像本来是平静的一锅水被火烧开了一样,整个村庄都开始沸腾了。
  “唉!找了一整天,竟然连一只羊都找不到,兔子倒是见到几只,可惜跑得太快了,似乎也小了一点。”一个青年从密林里走出来,甚是无奈的自言自语。
  只见这青年长得很高大,明朗的脸部线条仿佛是大理石雕刻出来的,全身给人一种力的美感。但是,若你仔细地看他那如明星般闪亮的眼睛,就会捕捉到丝丝淡淡的邪魅气息。
  然而,此刻的他却是一脸的无奈,无聊地迈着他那修长有力的大腿,漫无目的地走着,口中喃喃道:“老天,求你了,赐我一只猎物,哪怕是山鸡、兔子之类也行。噢,不!我这么强大,弱小的动物是不配成为我的猎物的,你就让我遇上一匹狼、一头老虎,甚至一头熊……”
  吼--吼--吼--
  青年闻声抬眼望去,一只壮硕的老虎正向他奔来,他大吃一惊,掉头就跑:“哗!我的妈呀!说来就来,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眼看他就要被老虎追上了,他看见前面有一棵粗大的参天大树,心中一动,加紧一跑,双脚一蹬,竟然飞射而上,抱住了半空中粗大的树干。
  他的双脚往树干上一搭,四肢一用力,翻身趴在树干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底下的老虎,大呼一声:“好险!”
  青年喘过气后,老虎还是不走,仍在树下停留,对他虎视眈眈。
  没办法,青年只好沿着树干爬到这棵树的主干的分叉处,在那里舒服地靠坐着,看着地上的饿虎,道:“笨蛋,你别老盯着我,好像我欠你许多钱似的,有种你就上来!哼,想吃我?先回去装两只翅膀吧!”
  青年靠在树杈上坐了一会,心想:“看来这只老虎不会轻易放弃我这种美食的了,只好与它比比耐性了。”
  紧接着,他就闭上双眼,唱道:“东找找,西找找,遇见你,我就跑,少爷我本事好,飞到树上睡个饱。”
  日落西山。
  夜又一次拉开了它的序幕。
  环山村的青年猎人们都回来了,每个人都带回了各自的战利品,有野兔、有山鹿、有野猪……各种动物一应俱全。其中,村长的儿子大风竟然扛回了一匹大野狼,博得了村民们的阵阵喝彩,许多少女都向他投去炽热的目光。
  黄洋夫妇看着一个个青年猎人从他们家的门前走过,眼神变得越来越急切。
  春燕道:“洋哥,平儿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会不会出事了?”
  黄洋道:“放心吧!那小子强悍得很,猛虎也斗不过他,你别瞎猜了。”
  春燕道:“话虽如此,我还是有点担心。”
  黄洋叹道:“我也有些担心,但我想他也不是第一次往山里跑了,这么多年都没事,偏今日出事?且他已不同以往了,如今的他可是村里最强壮的男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我们的平儿相比。我相信他会平安回来的。”
  春燕有些迷茫道:“平儿,最强壮的男人?有一次,我无意中看见他与大风他们打架,当他面对着十三个青年猎人的时候,他竟然露出一种邪邪的微笑,他那高大壮实的身躯加上帅气的脸庞,活像一个不羁的战将。嗯!战将,平儿?”
  黄洋道:“以前我不敢说,但对于长大的他,我敢肯定地说,他绝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我们就安心地等他凯旋归来吧!走,我们到会场去,狩猎大会就要开始了,我们也去品尝品尝年轻猎人们的猎物,为他们的成长而欢庆吧!”
  青年从沉睡中醒来,此时,日头刚沉下西山背后,他揉了揉眼睛,往树下一看,只见那只老虎也如他一样,趴在大树下打起瞌睡来了。
  青年心想:“看来它是铁了心要吃我了,没办法,少不了要搏它一搏,看是我撕了它,还是它啃了我。”忽然又想:“怎么下去呢?这么高,我是怎么跳上来的?是求生的本能激发了潜能,还是那劳什子无敌神功的作用?”
  最后他一咬牙,道:“不管那么多了,拼了!既然那个情圣都说所向无敌,难道还宰不了你这畜牲?”
  他往下瞧了好一会,闭上双眼,就凭着直觉往老虎所在的位置扑下去,心里大呼:“我压!”
  果然,老虎被他压个正着,却猛的醒转过来,全身一使劲,把他抛甩出老远。
  青年被老虎抛甩出去之后,立马站起来,也不逃跑了,两眼紧紧地盯着不远处正向他一步一步逼近的老虎,眼中闪烁着一种魔般的火焰,他那挺直高大的身躯在晚风中坚定得像雕像一样。
  突然,老虎迅猛的向他扑过来,他的动作在这个时候竟也变得迅速起来,闪电般地闪过老虎的撕扑。在那一瞬间,他的双手同时抓住老虎的两只后腿,把老虎的庞大身躯整个举起来,快速地旋转。
  到达一棵大树旁时,他使全力把老虎往树干甩打,如此十几次之后,估计老虎必死无疑,他才停下来,一看,老虎的头骨都碎了。
  青年软倒在老虎的尸体上,气喘道:“你倒好,一死百了,却害苦我了。”
  环山村,狩猎大会。
  空旷的草地上,村民们燃烧起一堆堆篝火,把村庄照耀得通红,在每一堆篝火上方都烤着青年猎人猎取的猎物。全村男女老少在火堆旁吃着、喝着、笑着、唱着、跳着……
  大地在欢腾!
  在这样的夜晚,村中年轻的猎人不忘猎取爱情的猎物,年轻的少女期待着心目中的狩猎之神来把她们捕捉。
  今天的狩猎英雄大风走到黄洋夫妇面前,道:“伯父伯母,尝尝侄儿今日捕捉到的狼肉。希平呢?怎么不见他?他不是也上山了吗?不会是叫狼给吃了吧?!”
  春燕一听,眼泪流了出来,道:“你别咒他。”
  黄洋道:“多谢你了,狼肉我吞下去会消化不良。至于我们的平儿,不劳你小子费心,你都没被狼吃掉,他又怎么会被区区一只狼崽子吞下去呢?”
  大风很是尴尬,又看见春燕流泪,也急了,忙道:“伯母,希平这小子真的到山上去了?他可是只打架不打猎的呀!唉,伯母,你别哭了,刚才是我嘴坏了点,请原谅!希平那么强,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可能他还在寻找猎物哩。希平这家伙就是这样,决定了的就一定要做到,我猜他若捉不到猎物,是不会回来的了。”
  春燕道:“但愿如你所说。”
  突然,喧哗的会场变得安静。只见那个打虎的青年笔直地向黄洋夫妇走来,肩上扛着一只巨大的老虎。他那高大的身躯和英俊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令在场的每一双眼睛都定格。
  春燕呆呆地看着那个青年,惊喜地道:“平儿!”
  青年走到春燕面前,把肩上的老虎抛向一旁,单膝跪下,伸出右手轻轻地把春燕脸上的泪抹去,道:“娘,别哭!”
  春燕道:“你回来了,娘不哭。”
  希平道:“娘,我很累,想在你身边躺一下。”
  他那庞大的身躯就在春燕的脚下横躺下来,犹如周围无人似的闭上了双眼。
  黄洋看着儿子,道:“我都说了,猛虎也斗不过他,你白为他担心了。唉!这小子,也不知是什么打造的。”
  春燕轻轻地抚摸着希平那俊美绝伦的脸庞,呆呆地想:“你是如此的强壮,任何女人都会心甘情愿被你征服--你是我的孩子,我的平儿,天生的战将!”
  黄洋的声音轻柔地在她耳边响起:“燕,想什么?”
  春燕叹息一下,朝他微笑,道:“想孩子们。”
  村长的竞选分三个专案:知识竞赛、射箭比赛、武力竞技。
  今日比赛的只有两个人--希平和大风。
  第一项,知识竞赛,测试狩猎的季节、每种动物的特性、陷阱的设计等各种狩猎知识。希平先说,他哑口无言;大风却是滔滔不绝,说得头头是道。
  第二项,射箭比赛。大风双箭齐发,命中红心,博得村民们阵阵喝彩;希平心中说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我的!左手一把弓,右手三枝箭,一搭、一拉、一放,“砰”的一声,有两枝箭掉落在脚下、另外一枝箭不知射去哪里了,希平不禁暗呼意外。
  于是,很“意外”地,他输了两局,接下来这一局,就没有必要再比了,大风已经胜出,村长是由大风当定了。
  但是,希平不管这些,死硬要和大风比第三局,分出个高低才罢。
  大风呢!知道自己与希平比武力就只有挨揍的份,怎么也不愿打第三局,甚至举白旗主动认输。
  怎料希平却说,你不和我打怎么知道谁输谁赢?来、来,打过才知道嘛!
  闹得不可开交时,一个声音道:“希平,我和你打。”
  两人循声看去,同声道:“四狗?!”
  大风走过去和他相拥,道:“几时回来的?”
  四狗道:“刚回来。”
  希平大叫道:“四狗,你只招呼盟友,忘了我这个强大的敌人了吗?”
  四狗放开大风,和迎上来的希平抱在一起,道:“你即便化成灰,我也能找得到你随风而去的方向。”
  希平道:“你在这三年去了哪里?三年前,你突然失踪,害得我有好几天没心情打架。你小子走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四狗道:“还说呢!我本来是要告诉你的,你却去采药了。”
  希平道:“这几年你在外面混得怎样?”
  四狗故作神秘地道:“这个嘛……我们打架之后,你自然会知道。”
  希平突然放开四狗,邪邪地笑道:“我记得你是从来不会主动向我叫阵的,怎么,从外面回来就骨气起来了?四狗,来吧!”
  四狗微笑地看着希平,道:“这次,你来攻击我。”
  希平嘴里说著“怎么好意思!”的同时,右拳已经朝四狗的面门直击过去了。一击未中之后,左拳紧跟着甩打出去,却不知四狗用什么法儿,轻易地把他所有的拳脚攻势都闪躲过去了。
  希平自从会打架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窝囊。一气之下,整个人往四狗扑过去,就在那时,他眼前的四狗突然不见了,他收势不住,身体与地面撞个结实。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拍拍衣服,道:“得了,四狗,为了不让你吃亏,我也让你来攻击我。”他便摆出一副迎战的姿态。
  四狗笑道:“希平,准备好了,我要出拳了。”
  只见四狗脚下一错,身子迅速地朝希平逼射过来,希平还没有看清楚,脸上就挨了几拳,然后是身上、手上、腿上,不断地受到四狗的拳脚攻击。每一击落到身上都让他疼痛难忍,而他忍痛打出的拳头却总是落空,这比挨打还要令他难受。
  他大叫一声,挨了四狗的一拳,倒飞出去,面朝地、背朝天地扑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四狗急忙去看,却被大风阻止道:“四狗,提防有诈!”
  四狗道:“可能是我下手重了点,他没有练过武,承受不了。即使他有诈,以我现在的武功,也是不怕他的。”
  四狗刚刚蹲下去要看希平的脸时,希平的双手突然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拖,四狗不备,笔直地往后倒。
  在这同时,希平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双手迅速提起四狗,像对付老虎一样,把四狗一百多公斤的身躯旋转如风,口中大叫道:“四狗,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服不服?”
  四狗断断续续地道:“服--服--服了--希--希平--快--停止--放我下--下来。”
  希平停止挥动双手,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趴在地上喘气的四狗,道:“四狗,你怎么会打架了?”
  四狗气喘吁吁地道:“我现在被你转得头昏脑胀,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一样,你先让我休息一下,待会我再与你细说。你这小子,除了变得更加漂亮之外,其他倒是一成未变,早知如此,我就用足十成功力对付你了。”
  大风道:“我就说嘛!这小子是铁打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你打昏呢?铁定有诈!”
  希平哈哈大笑道:“大风村长,还是你比较了解你的子民。”
  希平三人离开了比斗场,四狗向他们两人诉说别后的光景。
  “远扬镖局?”希平和大风问道。
  四狗道:“我在远扬镖局当趟子手,我的功夫就是镖头们教的。”
  希平大喜道:“那他们的功夫比你更厉害了?”
  四狗道:“还用说!”
  希平突然向大风道:“大风,你出不出去?”
  大风道:“什么?”
  希平大声道:“我决定跟四狗一起到远扬镖局,你也去吧?”
  大风道:“你是天生的武斗家,而我是天生的猎人,我舍不得这片土地,虽然它很贫穷,也不见得很精彩,但这里有我所爱的,也有深爱着我的人儿,我只想一生守护着这份宁静,在这里平静地生活。”
  “爹娘,我要和四狗到远扬镖局去。”希平在晚饭时宣布。
  黄洋放下碗筷,道:“远扬镖局?”
  春燕激动地道:“我不准你去!”
  希平不解地看着春燕,道:“为什么?娘,为什么不准我去?”
  春燕道:“因为你……”忽然又不说了。
  希平道:“娘,因为什么?”
  黄洋叹道:“平儿,别问了,你娘是舍不得你呀!大海和小月又不在我们身边,你若也走了,不是让爹娘更伤心吗?”
  希平道:“可是……”
  春燕打断他的话,道:“平儿,你不是说过不会离开爹娘的吗?”
  希平一时无言,他看着春燕那流泪的脸,他是舍不得离开他的父母,只是他内心总有一种冲动--这种向往未知世界的冲动,使他抗拒着母亲的挽留。
  他脸色坚定地道:“爹娘,我不会离开你们,是的,我不会离开!无论任何时候,在任何地方,我的心都与你们同在!然而,你们不能用心的牢狱,困住那飞翔的鹰、奔腾的狮,你们不能!我有梦想,我梦想着远方的世界,我要到外面去看看,一定要去!娘,这是你无法阻止的。如果我这样做,会令你伤心流泪,请你原谅!我会回来的,我回来的时候,你会看到一个更加强大的儿子。我明天就走!”
  他俊美的脸庞也有了泪,但带泪的眼神仍是那么的坚定有力。
  夜里入睡时,春燕因为儿子的不听话,还窝在黄洋的怀里轻轻哭泣。
  黄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道:“燕,别哭了。”
  春燕依然哭道:“平儿就要离开我们,到江湖是非之地去了,你叫我怎么不难过?小姐的一片苦心也白费了,你叫我怎么向她交待?”
  黄洋的手滑过她的脸,感到手心有些湿润,叹道:“这不能怪你的!我早就料到有今日,这是平儿命中注定的。他是不属于这村庄的,他就像一头雄狮,无论你关他多久,他总是要发威的。你自己也说过,他是不羁的战将,他要寻找他的战场,我们就让他去吧!”
  春燕道:“但是,他不能有战场,他的战场将使许多人受到伤害。”
  黄洋道:“或许我们都错了,不该把他往坏处想。要知道,二十多年来,他都是可爱的,他在我们面前,一直都很善良。血缘并不代表什么!相信我,他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孩子,有着魔神般的战斗力,却有着天使般的心灵。让他去到属于他的战场吧!”
  春燕止住了哭,道:“魔神般的战斗力?洋哥,你也太夸张了!他除了天生神力之外,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到了江湖上,只有挨打的份。唉!早知今日,当初就该背着小姐传他武功了。”
  黄洋笑道:“我对平儿有信心,他既然能称雄环山村,也一定能称霸武林,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春燕道:“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黄洋自豪地道:“当然,要知道他可是我的儿子!”
  春燕被他逗笑了,道:“你别臭美了。既然如此,也只好顺了他的心了,但愿他不会出事,也不要闯出什么乱子。”
  黄洋道:“乱子嘛!以他的风流根性……”
  春燕道:“呸!呸!呸!平儿什么时候风流了?”
  黄洋笑道:“九阳重体之人不风流才怪!他一入江湖,定然把那些武林娇娃搞得神魂颠倒,就像我令你神魂颠倒一样--这是我们家族的优良传统。”
  春燕道:“老不正经!你何时令我神魂颠倒了?”
  黄洋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道:“现在。”
  环山村口。
  黄洋夫妇送别儿子。
  希平看着泪流满面的春燕,道:“娘,我会想你的。”
  春燕道:“平儿,你到了外面,别乱打架,好好照顾自己,娘就放心些了。”
  希平道:“娘,我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不找我打架,我是不会自找麻烦的,他们可都是些像四狗一样会武功的人,我现在连四狗都打不过,怎么敢与他们打斗?待我学会了更厉害的功夫……”他发觉自己又要说错话了,急忙改口道:“我就回来看娘。”
  春燕举起手,抚摸希平那英俊得近乎邪魅的脸庞,道:“平儿,你是女人的天敌,以后遇到女孩子,千万不要伤害她们!”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希望你记住娘的话。”
  希平脸红道:“娘,说哪里话,我最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了。漂亮的女人,我只会努力去爱她们,怎么舍得去伤害她们呢?来,笑笑。”
  此时,黄洋走过来,道:“平儿,你过来,爹有话要和你说。”便把希平带到一边去,道:“大风当了村长,而且有五个老婆,你回来时也多带几个媳妇,不要输给他了。”
  希平道:“遵命!老爹,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他转过身来,朝一旁不作声的四狗道:“我们走吧!”
  春燕道:“狗子,照看好希平,别让他乱来。”
  四狗应了一声,带着希平往村外走去。
  春燕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一直到他们消失在眼界中,她才回过目光,朝黄洋道:“你刚才和平儿说什么,神神秘秘的?”
  黄洋道:“没什么,只是让他多娶几个媳妇回来孝顺你。”
  春燕用食指一点他的额头,笑道:“老色鬼,你就会教他使坏!”
  黄洋大叫冤枉,道:“他是九阳重体,又是那么的强壮,多几个女人没有什么坏处,反而对他有益!我可是为儿子、为我们后代的人丁兴旺着想呀!”
  春燕忽有所思,道:“三个孩子都出去了,不知他们将来会怎么样呢!”
  两夫妇远远地望着儿子消失的方向,许久许久。

  第 三 章 七 只 彩 蝶

  希平和四狗日夜兼程,走了一个多月的路。
  这天,到达一座山林。
  希平道:“四狗,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呀?”
  四狗道:“快了,翻过这座山就到了。不过,到远扬镖局之前,先洗个澡吧!”
  希平道:“洗澡?”
  四狗道:“这山有瀑布,瀑布底下形成了一个不错的水潭。我上次回来时发现的,那里很少人经过,可以让我们享受天然的大沐池,想泡多久都行。潭水清凉明净,还有美丽的瀑布供我们欣赏,简直……”
  希平不等他说完,抢着道:“带路!”
  两人没有行多久,就听到了瀑布声。
  循声望去,不远处有一块石崖,两条银白色的瀑布如天外来水倾泻而下,水幕越往下就变得越稀薄,煞是好看。
  他们又赶紧走了几步,四狗突然皱眉道:“不对,好像有人声。”仔细一听,又道:“不错,女人的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希平一脸的不信,道:“女人?洗澡?”
  四狗奸笑道:“怎么样?要不要一饱眼福?”
  希平故作犹豫地道:“这个嘛!我怕长眼针--”
  不待他说完,四狗就道:“不去就算了,我却是要去欣赏美女沐浴了。”
  希平道:“急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俗话说,天赐的福份若不接受,就是有违天心,是会被天打雷劈的。我宁愿长眼针,也不要被雷劈。走,找个好地方!”
  他们极尽了偷鸡摸狗之能事,轻手轻脚地躲在一块大石后面,双双探头一看。哗!七个光洁白嫩的美女正在水潭里嬉戏。
  有些在游水,活像一条美人鱼,忽上忽下,忽俯忽仰;水潭边更有几个站着的,相互用双手泼水;也有的坐在水潭边的石头上,舀水上来揉搓着美丽的娇体。
  黑白交错、艳体荡漾,使得两人目不暇给,要看这个却又舍不得那个,看了那个又想看这个,真是风光无限好!
  两人看得口水直流,就好像那两道瀑布一样。
  四狗连忙咽口水,道:“看此一眼,不负此生为人!希平,你怎么流鼻血了?”
  希平用手一擦,一看果然是血,脸红道:“这几天感冒得厉害,竟然流出红色的鼻涕来了!”接着又擦了一下,道:“你还记得小时候在后山上看见田鸡的爹娘光屁股打架的事吗?”
  四狗道:“怎么不记得!你这小子还说不能看,看了会长眼针,害我有好几天都在照镜子,幸好没有长出来。你的鼻血倒是很有礼貌,见到美女的光屁股就会主动出来打招呼。”
  希平搔了搔头,道:“过奖、过奖!不知为什么,我现在好想学田鸡的爹打他娘一样去打那些女人--我下面的棍棒正怒气冲冲。”
  四狗笑道:“我也想充当‘硬汉’,就不知道那些女人是否也喜欢?”
  两人相视一笑。
  潭中的女子并不知道正有两双色迷迷的眼睛在她们美妙的身体上游走,当然更不知道她们正被这两双眼强奸了一百次又一百次!她们仍悠悠自在地在水里嬉戏。
  仰面浮游的女子忽然道:“三妹,你越来越丰满了。”
  坐在石头上正搓洗着她胸前两个巨乳的女子道:“大姐,我哪比得上你呀!你看你,横看成岭侧成峰,最是迷人黑风洞,我要是男人,早就为你犯罪了。”
  戏水的四个女子其中之一道:“三姐,你要是男人,早就被我们吃了。”
  另一个浇水向她,道:“七妹,你想男人想疯了。”
  又一个大声道:“如果现在有男人出现,我第一个强奸他!”
  那七妹朝刚才向她浇水的女子道:“二姐,五姐才疯了哩。”
  四狗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道:“希平,我勉强可以对付三个,你能摆平其余四个吗?”
  “没试过。”希平道:“不过你都能对付三个,我想我不会比你差,你说呢?”
  四狗一拍他的肩膀,道:“走!飞来的艳福白白放过,就对不起天地良心了。”
  希平道:“更对不起等待着的美女!”
  七个女人看见两个男人走到面前的时候,都惊奇万分,却没有表示出不悦之色,反而甜甜地笑了。
  无疑地,这两个男人都很优秀。
  希平那高大强壮的身躯加上俊美绝伦的脸容,让她们惊为天神。四狗也只比希平略矮一点,结实有力的身体配上极为阳刚的男性面孔,也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
  “两位帅哥,哪里来的?”三姐甜甜地道。
  四狗笑道:“天上。”
  几个女子同声道:“哦?”
  希平道:“上天说,这里如果再加两个男人就变得完美了,所以派我们下来弥补这个缺陷。”
  四狗接着道:“不介意和我们同沐一潭吧?”一边说一边脱衣服:“请欣赏我们强壮的身体,免费的!”
  在女人的注目礼中,两个男人潇洒地脱去衣服,迈开有力的长腿向她们走来。
  四狗搂着三姐丰满的女体,右手不停地在她的胸脯揉搓,道:“你是我干过的最美妙的女人。”
  三姐翻身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亲了一下,嗔道:“快说,你干过多少女人?”
  四狗道:“两个,一个是你,另一个嘛……”
  三姐的双眼瞪着他,道:“是谁?”
  “一个妓女!”四狗很是泄气,忽然又兴奋地道:“那是我的初夜,从床上到地下,从地下到床上,我足足干了她两个时辰。”
  三姐笑了,笑得很妩媚,四狗看得恍如隔世。一只柔嫩的手抚摸着他的胸膛,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的确是个强壮的男人……
  四狗觉得这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话,所以他可以忽略接下来的话--我很少遇到像你这样强壮的男人,竟然在我的媚功下坚持了一个时辰。
  四狗笑道:“原来你会采阴补阳之类的媚功,怪不得我这么快就败下阵来,而且筋疲力尽的。等我练了高深内功,看我干足你一天一夜。”
  “别吹牛了,你即使练了什么高深内功,在我的媚功下,至多能坚持两三个时辰。”三姐向旁边一看,道:“他也许还可以。”
  四狗往希平看去,只见他还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在一个女子的身上猛烈地动作着,而被他刚干过的二姐和七妹瘫痪在地上直喘气。
  看到这里,四狗道:“他是我们村最强壮的男人,但我想不到他在这方面也如此强悍!在他面前不自卑都不行,我的东西本已是粗长的了,他的更是惊人,而且体力无穷,看似永远不会累一样。”
  三姐也盯住地上疯狂的男女,心想:“他是我见过的最强悍的男人,他的那根东西连我看了都怕,简直是不可匹敌的。”
  三姐想到这里,对还在看真人表演的四狗说道:“你占了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四狗。”
  “死狗?”三姐觉得有意思极了,道:“他又叫什么名字?”
  四狗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道:“黄希平。”
  三姐享受着挑逗,道:“他练过武吗?”
  四狗的手移到她那富有弹性的美臀,道:“没练过,但他天生神力,村里十几个青壮猎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是像我这样练过几天功夫的人,与他硬碰硬,也都吃不消。”
  三姐听得惊讶之极,却也不多问,轻柔地咬着四狗的耳垂,道:“你不问人家叫什么名字吗?”
  四狗受宠若惊地道:“可以吗?”
  三姐道:“我们是蝴蝶派的人。”
  四狗惊叫道:“蝴蝶派?”
  三姐嗔道:“别打岔!我叫玉蝶,大姐叫云蝶,二姐叫水蝶,四妹叫雨蝶,五妹叫绿蝶,六妹叫红蝶,七妹叫春蝶,江湖上称为蝴蝶七姬。”
  四狗咄咄道:“怪不得、怪不得……哎呀!不行,她们个个都会采补之术,希平不会被她们搞得脱阳而死吧?”
  三姐道:“你不必担心,照这情景,反而是我的姐妹会被他搞得脱阴了。我也奇怪,平时几个男人都无法满足她们任何一个,现在却……你这兄弟到底是什么打造的?”
  四狗笑道:“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三姐红了脸,嗔道:“我刚刚和你好,怎么能再去与他干那事?”
  四狗道:“江湖上传闻,你们是来者不拒的,而且,我也不会介意。”
  三姐久久地望着她身下的男人,喃喃道:“我已是近三十岁的女人了,虽是采补有方,保养得像二十出头的少女,但我的心里无时不想着寻找一个归宿,遇见你之后,我决定只做你的女人,而你,将是我以后唯一的男人。”
  四狗突然翻身把她压住,亲吻着她道:“玉蝶,你让我冲动,我要感谢你,以我男性的雄风!”
  战火重新点燃。
  希平在云蝶的身体上剧烈地抽插了十几次,终于趴倒在她身上喘大气了。在他的身旁躺睡着的五个女子,神情还恍恍忽忽迷迷糊糊的。
  早就穿好衣服,在一旁观看的两名忠实观众,此时走了过来。
  四狗道:“希平,你还能不能起来?”
  希平把头从云蝶的白玉似的双峰抬起来,道:“你是指长腿还是长枪?”
  “哗!你这小子竟然还雄风勃勃?”希平从云蝶的女体抽身出来之时,四狗盯着他的下体大叫道。
  希平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百战之枪,射而不软!”玉蝶在一旁改正道。
  希平看着这个大胆的美女,她的脸在希平的注视中又起了红晕,嗔道:“看什么,她们六个还不够你看吗?我发誓要跟定四狗了,你别来勾引人家,害人家坚守不了诺言。”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只有她自己听得到了。
  希平不怀好意地道:“我正准备邀请你和我共同沐浴,既然你不愿意嘛……”
  玉蝶跺脚向四狗道:“死狗,你再让他挑逗我,我就忍不住要背叛你了。”
  四狗看着这女人可爱的娇媚,搂着她道:“那我可得多找几个女人,预防你走后没人替我救火。”
  玉蝶圆眼一瞪,玉手在四狗的大腿上用力一掐,四狗如杀猪般地大叫道:“哇,痛呀!”
  希平浸泡在水潭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然而他的脑中却满是疑团:“为何我今日会这么冲动?在与她们做爱时,欲火总不能抑制地燃烧?而且很长的时间里是不能自主地寻求发泄,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些女人又是什么人,似乎不是普通女子。哎!真伤脑筋。”
  希平怎么也想不到,他之所以欲火焚烧,完全是因为他在看到女人裸体时所产生的欲念牵动了被地泉乳所压制,混合了火云内丹和血蛇内丹的九阳重体,使得阳淫之气不受地泉乳的控制,猛然涌泄出来。若不是有六女的阴柔之气调和,他早就因为亢阳而亡了。
  他那融合了两种至阳至淫内丹的九阳重体,若没足够的女阴之气是平和不了的。而蝴蝶七姬乃是修炼阴柔真气之人,且习有高深的媚功,才能承受得住九阳重体突然爆发的至阳至刚。
  九阳重体爆发之时,若能得到足够的女阴之气调合,则能与他体内的地泉乳灵气结合,成为连绵不绝的地阴脉气,使得他在高潮之后仍能迅速地一次次的勃起。
  恰好因为他曾经练过“天地心经”,更使得他体内的地阴脉气和混合了两种内丹的九阳重体结合,阳竭阴生,阴竭阳生,生生不息,成就了九阳重体所能达到的“天阳地阴之境”,除了在性事方面可以随心所欲、战无不胜之外,还有着无以名之的潜能,只是他自己一无所知而已。
  希平享受着这天然大沐池,闭上眼美美地想:“这几个女人比村里的那些女子不知要美多少了!我若带她们回去,大风看了肯定会眼红死了。不过,不知她们是否愿意做我的老婆?”
  他不自觉地想起刚才在她们美丽的身体上恣意地疯狂,心中一阵冲动,竟发觉本已软了的阳物又涨硬起来。他不由得心中一惊,意念一动,又让小兄弟消了气。
  突然好奇之极,他便按照“天地心经”所说,用意念专注于下体,竟然能够做到想硬就硬想软就软,实在是有趣之极。
  而后,忽然又想起那一句“修成之后,包管君征战美女,所向无敌”的话,会心一笑,喃喃自语道:“原来只是在这方面所向无敌,难怪躺在床上足足练了三年,直练到经上所说的‘不必刻意运功,也能随呼吸运转’之境地,也不见打架有什么明显的进步,害我大叫上当受骗,如今才知道这是‘打炮神功’,而不是什么打架神功。以后得再找一项打架神功来练,唉!连四狗都打不过,实在太没面子了。”
  他忽然觉得耳朵痒痒的,几只柔嫩的手在他结实的躯体上游走,耳边传来迷人的声音道:“我们陪你洗澡,好不好?”
  蝴蝶七姬望着两个潇洒离去的男人,脸上写满不舍。
  水蝶首先打破沉默道:“真想跟随他们去!”
  玉蝶笑道:“二姐,你的心早就跟他去了。”
  绿蝶道:“三姐,难道你不是吗?还说什么‘我决定只做你的女人,你是我以后唯一的男人’,真真肉麻!”
  云蝶苦笑道:“别说三妹,我都想跟他一世哩,却不知他是否会嫌弃我们?”
  春蝶道:“大姐,我们完成任务之后,就去找他!我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令我心动的男人。俊美的外表、强壮的身体,那是我所有梦想的集合体啊!”
  云蝶看着满是憧憬之色的春蝶,道:“骚蹄子,你留到以后再造梦吧!我们现在可还是得清醒些。”说罢,忽然正色大声道:“走吧!去和公主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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